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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出类拔萃,人美心善,兢兢业业,为国为民,谁见了不夸一声好呢。”

诸多溢美之词从他口中吐出,牧九辂幽幽地瞥了他一眼。

知道她好还敢分手?

小骗子!

太后听得笑意逐渐加深,调侃道。

“往后若要让我听见谁说顾公子不通人情,我可是要治她个诋毁之罪的。”

这不分明伶俐得很?

顾绥啊了一声,怕暴露得太过明显的他找补道。

“那也是因为碰见了摄政王才如此的。”

太后越看顾绥越觉得喜欢,那些深宅里的儿郎心思都弯弯绕绕的,根本不适合九皇妹,这顾绥之倒是与众不同。

这桩婚事他觉着不错,能成,就是桓儿那边还得劝她别多想。

顾绥也觉得这太后不错,他看起来就像是给自己和牧九辂拉红线的嘛。

太后只略微提了一嘴这个话题,很快与顾绥聊起了其他事情。

不过善解人意的他不多时就说要去给先帝诵经,带着宫侍去了内殿,给二人留下了独处的时间。

顾绥脸上的笑压都压不住,桃花眸里泛着盈光,满眼欣喜。

“你今天不忙啊?”

“忙。”

牧九辂从容不迫地说道,顾绥当时便急了下。

“别啊,太后刚刚还说了要留咱俩吃饭的,你吃完再忙呗。”

好不容易有时间跟她在一块儿,可不能让她跑了。

牧九辂哼笑了声,翻着旧账。

“之前是谁说宫里的饭菜不能吃来着?”

想留她就直说,还拿吃饭找借口。

顾绥扬起下颔,理直气壮道:“我都改口了啊,说的是永宁宫,你别扩大范围。”

“啧。”

此时的牧九辂,似乎完全忘了昨天晚上脚滑的自己。

俩人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待到午间,太后回来之际,见到两人正在琴桌前,牧九辂在教顾绥弹琴。

“这里是挑,不是勾,你怎么总记不住,笨死了。”

顾绥没好气地回头瞥她一眼。

“瞎说,我聪明着呢,分明是这谱子太复杂了,你换个简单点的不行啊。”

牧九辂:本王偏不。

不弄个复杂点的怎么直接上手教呢。

太后见到这幅场景轻笑起来,让人传了午膳。

上次在永宁宫吃饭的时候,他身边总有人时时刻刻地在他身边转悠,每次夹菜给他还只夹一小点,连塞牙缝的都不够。

这次顾绥原本都做好吃不饱的准备了,不成想着慈宁宫和永宁宫还真不一样。

这里他可以自己夹菜的,各色菜肴还都是他喜欢的,连萝卜虾仁汤也不缺。

顾绥优雅而又得体地用完了这一餐,同时又觉得畅快。

看来在宫里吃饭也不是都吃不饱啊。

牧九辂看见他眼底晃荡着的满意之色,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

午膳过后,顾绥与牧九辂双双告退,临走前,太后拿出一个墨玉镯来套在了顾绥的手腕上。

“这是送给你的,你好好收着。”

说罢,他微微朝牧九辂的方向看了一眼。

送个东西这点小事还要来麻烦他,也不知道九皇妹到底怎么想的。

牧九辂看向他的手腕,墨色的玉在阳光下透出一种深绿的颜色来,戴在他白皙的腕上,好看极了。

出宫路上,顾绥转了转手上看起来价值不菲的镯子,叹道。

“这得多少钱啊,就这么给我了?”

“无价。”

顾绥忽而蹙起了眉。

牧九辂:“怎么了?”

顾绥脸色白了许多,额角渗出几滴虚汗,几秒之后支撑不住地靠向牧九辂。

“那慈宁宫的饭...是不是有毒啊。”

他的嗓音虚弱不少,牧九辂连忙扶住了他,脸色凝重。

“牧九辂,我肚子突然好疼啊,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顾绥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牧九辂疾声道。

“别胡说!”

说着,她一个俯身用力,将人拦腰抱起,转身往回走着。

“我这就给你找太医。”

虚弱的顾绥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他就被公主抱了,他甚至还下意识地揽住了她的脖子,以防自己掉下去。

“牧九辂...”

他忍着疼,颤声说道:“我要是死了,你得记得...我喜欢你...你不能和其他人...结婚,知道吗?”

牧九辂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了,他断断续续的语气令她不安。

“你闭嘴!”

她有些失控地吼道,顾绥眼眸湿润了许多。

“你凶我...”

牧九辂:“......”

她都要急死了啊!

“我都快死了,你还凶我,我懂了,是我不配。”

他哀哀惨惨地说道,牧九辂深吸了口气,忽而觉得有些不对。

她将手移到他的动脉处,跳动还算明显,并不像是要死了的样子。

他不会是装的吧!

牧九辂低头看他一眼,眸光幽深了许多。

可他的脸色和虚汗做不了假啊,还有那疼得扭曲的神色。

牧九辂抱他来到了鸾霄宫,她以前在宫中的住所,太医很快赶来。

顾绥蜷缩着躺在榻上,牧九辂冷凝的视线落到太医后颈,那太医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回王主,顾公子这是有些宫寒,月事期间才会是此等症状,王主莫急,待下官开副药,喝了便能好许多...”

“你说什么玩意儿?”

顾绥虚弱的声音提高了不少,脸上充斥着不可置信的神情。

月事是个什么东西啊,他一个大男人...

顾绥石化了一瞬。

他忘了,这里好像,是个女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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