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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没有属意夏云川,不然岂不是要么百口难言,要么落得和表姐抢——男人?

果然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跳出来了之后,看人和事也越发清楚了。

刘乐阳撇撇嘴,忽而厌烦和皇后这样虚与委蛇。

好在皇后大概也厌烦了这样,把该说的说了,也没有多留她,还美其名曰恐太子来了她不自在,于是午食都没用上一口,就出宫了。

有了裂痕的东西,终归难恢复如初。

便是忍耐,或是装,过去习以为常的,如今都难了,到底不一样了。

刘乐阳对此也没有多感慨,回去的马车上,一边摇着团扇一边只满心纳罕。

朝云怎么就看上了夏云川,关键皇后还允许了。

也不像故意诓她的样子,何况也没有诓的必要,皇后言语之间倒真像是要为此做些什么。

刘乐阳想的远,就想到张仁同远赴洛阳迎接夏云川,如今又这一出,莫不是李瓒真想讨好夏云川?

一时思索不出,这几日又关在府中什么都不清楚,看来这两日是可以找一下大堂兄问下朝廷的动向了。

刘乐阳从不庸人自扰,想不通就不多想,又有了下一步决断,当即就将这些抛掷脑后。

夏云川显然是一个行动派的人,昨日上午刘公才提了让刘乐阳帮着筹备一下宴会的事,这才一天的功夫,刘乐阳不过前脚方从皇后处回来,马车都将将停稳,那个叫“阿北”的小子就来了,将她碰个正着,道是夏云川请她去南郊别院看一下宴会场地。

彼时正是午正三刻,一天日头最大的时候。

刘乐阳站在乌头门下,也不知道是太阳晒得她晕眩,还是饿得她幻听,忍住想伸手挡住头上的阳光避免晒黑的冲动,只以为自己听错的重复道:“什么时候?现在?”

有其主就有其仆,阿北没有一点唐突的赧然,非常确定的点头道:“就是现在。”

说完终于觉得自己主子的要求有些唐突,到底还是解释道:“郎君说,县主这会儿应该用了午食,便是要小憩,正好可在去南郊的马车上休息,不会打扰县主的日常作息,也保证在关坊门之前,送县主回来。”

顿了一顿,瞧了一眼刘乐阳,约是今日刘乐阳打扮得委实隆重了,才一眼看去就忙不迭低下头,又面红耳赤的小声说道:“郎君还让县主不要担心其他,郎君已经求过刘公了,一切都说是奉刘公之命行事即可。”

哈哈哈!

无敌了!

原来人脸皮厚到一定程度真可以无敌。

刘乐阳深吸口气,鉴于这里不是她的院子,四下还有一些走动的路人,她团扇遮面,只露出一双明亮的星眼,皮笑肉不笑道:“代我转告夏将军,纵使阿翁庇护,但我不能不顾他人,后面我不会再与夏将军见面了。至于宴会的事,我会让侍女代我操持,也会亲自写了相关注意事宜的,想来这多少能为夏将军分忧一二。”

说时,眼睑低垂,睫毛轻颤,语声更是真切,一番情态言语显然是有苦衷。

阿北是一个机灵的小子,当下就问道:“县主,有何顾及的?便是刘公庇护也不能。”

刘乐阳眉宇间凝了几分忧愁,想说什么,却终是轻声一叹,任阿北在身后继续唤“乐阳县主”,她也一步不停,直接回了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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