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霄……很好，你都忘了你和你母亲当时在牧村之事？”
“要是没有我牧风庇护大家，你们早就死在了无数次的沙灾之中，你和你母亲也一样！”
他倒是没有说错。
村长出现的次数不多，可每次都是出现在沙灾爆发的时间点，只不过那会儿的沙灾并不猛烈，牧风一个人就可以抵抗下来。
“你那是庇护大家？要知道，如果不是你要死守这片土地，大家有多种机会前往金州生活，何必在这样一个死地辛辛苦苦过活？”
“在我的印象里，牧村的祖籍并非此地，而是金州。你不离开这块地方，更让所有人呆在荒芜之地数年，你是何居心，恐怕才是不好说吧……”
“你！”
牧风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小子会想这么多。
从小到大，这小子明明和她母亲一样木讷，现如今居然变了一个人一般。
其实也正常。
牧风村长他们不知道，牧霄已经在循环里死过千次万次了，原本单纯的心思早就被打磨的完全老熟了起来。
更何况在天剑门中修行，他也获得了不少阅历，自然不再是以前模样了。
“不要废话了，你若再不回答，休怪我无情！”
牧风曾经救下牧村所有人是事实，因此牧霄才会给他一次活命的机会。
也仅限于此了。
“好，我答应你。”
“你有什么问题，就来我的住处一问……”
牧风捂着刚刚被一掌拍伤的腹部，不甘心地缓缓离开。
要是牧霄稍微下手重一点，他恐怕已经不能说话了，看来这小子是故意饶了他一命。
“你会后悔的……”
走开不久，牧风隔着大老远恶狠狠地看了牧霄一眼。
之后他来到自己的屋门口，从袖口抽出了一道传信符：
【牧村有难，孙儿你速速归来！记得和葛秋平说一声，牧霄没死，修为完好！】
写完之后，牧风看着传信符化作一道金色光点，宛如一道流星消失在天空上方……
牧村门口，人群聚集处。
大家看着牧霄，半句话都不敢说。
村长可以走了，但牧霄没有说他们可以走。
他只要不说话，在场的人恐怕多走一步都不敢。
“牧霄，村中的人没有过错，他们都是被牧风逼的。”牧江雪护在了牧村人面前，道：“牧霄，你切不可以滥杀无辜呀！”
世人都知道，仙人之下皆为蝼蚁，更别说冒犯仙人的凡夫俗子了。
凡人要杀便杀，在修仙界很正常。
“没事，我不怪他们。”
那么多次的循环，牧霄何尝没有和村里人谈过心。
好几次闲着无聊，他就会拉着村里的人跑到古墓那里谈心，直到自己死去。
有趣的是，被他拉出去的人牧村村民并不会追赶，这恐怕都是牧风指示的结果。
从几次谈心中他也了解到，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牧云华死后，有人募资想建墓，村里人硬是凑不够钱。
这几年下来，平白饿死的村民不在少数，有的孩子和牧霄一样，从小饭吃不饱不说，从小到大连一双鞋子都没有……
村里人以前对他母子恶言相向，终究不是赶尽杀绝，否则他们两人也不会在村中平安度过十几年。
这些人恶不至死。
“好了，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你们各回各家。”
说完，牧霄便头也不回地朝着回家的老路走去。
在场的牧村人看到他走了，也舒了一口气，纷纷瘫软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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