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席春敏点点头。
“那为师最后交代你三件事情,你一一按照为师的要求去做了,可以保证你能够上学,但日后如何只要看你的努力了!”徐秉钧此时想了很多,但也只能如此。毕竟,那偶仆认主最是忠诚。况且,都是历经世事的,总能帮这孩子一二。
“师傅!”席春敏也有些伤感,她低下头不知为何鼻头有些酸涩。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觉得十分亲近。又觉得,再也见不到的难过。
她抬手用袖子擦了擦脸:“您说!我听着!”
“第一,好好照顾好自己,我与你灌顶的乃是我毕生所学。可灌顶终究不同于直接教导。你需要按照我灌顶于你的内容,从我孩童时期的内容学起。这些,待你从此梦中醒来,便会更加清明了解。你且吩咐那负责的偶仆帮助你,有些不懂的你定要询问她。她们虽然没有走出空间,却有着千万年的见识。有人灵之像,就是像人一样。不要当下人对待,怕是为师离开后他们同你便是最亲近之人了。你父母亲缘淡薄,他们四人同你有契,绝不能害你,可终生信任。好好学习,不说要传承我之医道,也盼着你说的那样。做一个对……社会有用之人。”
“嗯!”席春敏用力的点点头:“我会的,我也想做大夫。我想好了,如果我能考大学,我就去考中医院。我去学医,日后像师傅一样治病救人。”
“好!”徐秉钧笑着点点头:“第二、我传承你之医术,无有不可示人的。若是你遇到天赋很好,心性绝佳之人,可将空间书房内的存书,选一二他所需要的,抄录后赠予对方。医者,不能规避自扫。我们所习之术,乃为人命而出。但,你也要记住一点,有三种人,不医。”
“三种人?”
“对!”徐秉钧点点头:“杀人入魔者,不医。不孝不悌,不尊不敬者不医。京城沈家,不医。”
“京城沈家?是算计师傅的那个师兄的家人?他们……怕是已经作古了吧!毕竟战乱纷纷,师傅又杀了那个师兄……”席春敏最后没了声音。她想了想:“也许还活着。毕竟,他们家也不是只有他一人。我听师父的!不医!”
“最后一个,也是第三点。师傅知道,你出身的朝代是好的。但是你爹娘让你伤心。可你要清楚,天地君亲师。现在没有皇帝了,为师也要走了。你身边,虽然亲缘单薄可他们终究是生育你的父母。你出去,寻了你说的警察,将你拿的钱还回去。让他们帮你好好读书,若是需要银钱,就将为师留下的金砖换了。或者将那金书上交,都可让他们帮你一次。切不可先将空间的事情暴露出去。”
“为什么要还回去?”席春敏有些不解,她觉得师傅说的是老黄历的东西。她那老子娘……她撇开头,不想听。
徐秉钧也知道眼下这孩子不懂其中道理,只能耐着性子说:“你且按照为师的吩咐去做就好。至于钱,不问自取是为盗。偷盗者,品行恶劣。为师不想有一个挂着这名头的徒弟。”
“我没偷,况且……况且……那也是她卖我的钱。”
“所以呢?”徐秉钧瞪着眼睛看着想要辩驳的女孩儿:“为师知道你生于乡野,虽然读书认字知道一些道理。可终究没有长辈在身边教导。你且说那叫佩兰的偶仆是总管之责,为师就让你交给她一个任务。看着你读书识字,给你讲道理。为师不能在你身侧,但也希望你能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我们不问来处,也不问出身。可为人方正,才是存世之道理。你日后要走医道之说。为师不想等百年后,在那阴曹地府见到你,却是恶贯满盈,冤孽缠身的样子。为师一家传承到你这里,刚好第十七代。你可不要堕了我徐家名头啊!”
听着他一字一句,席春敏捏着拳头抿紧了唇,牙齿咬着内唇深吸了口气:“好,我答应师傅的!可师傅也要答应我,千万别太早投胎。我……想百年后再见师傅一次。若是有投胎机会,也别错过。只是尽可能的托梦给我,让我知道师傅安好才好!”
听着女孩儿的话,徐秉钧心生感慰点点头:“好!师傅答应你,定会在那黄泉路上等等你。不过是百年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
“你且听话,照顾好自己。做任何事之前,要再三思量。同偶仆商量之后,再去决定。哪怕会错过时机,稳稳妥妥的终究要好过急急火火。你一个女孩儿,师傅终究是担心啊!”
他感慨一叹想到了什么继续道:“若是能够远离家人,不若将姓改了吧!你那个春字是字辈。为师这一辈,是末字辈。已然全家均毁,目前若是有亲缘在怕也是旁系血脉了。你可愿同为师一个姓?”
“我愿意的!”
“那就叫徐敏吧!取你的名,你且十六了。已经过了及笄,应该给你取一字。我字连舫,来自于黄莲味连其药,入汤只寻其味,却又清正经脉火跃之意。你我相识于秋,就叫秋萸吧!秋之茱萸,红实如霞。山茱萸入药,性微温。入味酸涩,却固本防脱。走肝肾经,过肾水滋补肾阴以补阳所用。是一味好药。比为师的黄莲可好的多!你乳名可有?”
“小的时候,家里老人喊敏敏。因为姊妹中行二,小伙伴都喊我二敏。”有了新名字,还有那种古人才有的字。席春敏原本因为要同师傅离开的心情,也略微开朗了一些。她向前挪了挪,认真的看着眼前带着瓜皮小帽。看着像旧社会的地主老财的男人。小心的趴在他膝盖上:“师傅,你别走!”
听着女娃的声音,徐秉钧抬手拍了拍她的背:“终究是要离别的。人生在世,总是会有种种离别苦。”
他长叹口气,这才想起之前的禁术一流。沉思一下:“敏敏啊!为师突然忘了,还有事情没有交代与你。”
“嗯?”席春敏坐起身看着他,一脸疑惑:“师傅您说。”
“禁术一脉,世间已断绝六百年了!为师也只是经由这空间,略知一二。只晓得,这禁术若非大命骨,怕是要走三弊五缺之痛。你……好生学医,切不可胡乱使用。你能唤醒四仆,应当是能避开这痛苦。可就是怕啊!”
“嗯!”席春敏点点头:“我记得了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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