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镜:??!
“等等!”眼看两人就要动手,辞镜连忙挡在了中间,“你们出来乍道可能不懂我们禅音寺的规矩。”
虞旌阳:“不是啊,我已经来过禅音寺许多次了。”
“……我们禅音寺素来以德服人,是不赞成这种暴力手段的。”辞镜装作没听见般,继续说着。
另外两人没有说话,任由辞镜继续开口。
辞镜便不客气地提议道:“比武实在有伤和气,不如这样吧,咱们就以一个公平公正公开的方式,来决出高下!”
“抽签!你们觉得怎么样?”
嘴上在问对方意见,但辞镜分明意见开始写纸条了。谢流芳甚至主动贡献出了自己的衣裳,让辞镜割下来当写字。
摸着手底下随便都要千八百上品灵石的法衣,辞镜咬着牙拒绝了。
等那三张写着“老大”、“老二”、“老三”的纸条写好之后,旁边的虞旌阳才后知后觉:他不是跟着爹娘来看病的吗,怎么莫名其妙跟人拜起了把子?
只是这个后悔已经迟了,因为那片刻的犹豫,辞镜和谢流芳早就选好了纸条,留给了虞旌阳一个有着很明显白点儿的纸团子。
虞旌阳打开一看,上面两个大大的“老三”,几乎力透纸背。
再看看辞镜两个,他们一个是“老大”,一个是“老二”,这个排名跟先前自我介绍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瞅瞅自己纸团上的奇怪白点儿,再瞧瞧他们手上什么都没有的纸团。
虞旌阳有理由怀疑,他们俩私底下动了手脚!
辞镜艰难地踮起脚尖揽住虞旌阳的肩膀:“老三啊,你也不要灰心嘛。你要是觉得这个排名不喜欢,那我们也可以约定个时间,重新再抽一次签嘛!”
谢流芳从另一边揽住他:“是啊老三,二哥这么诚实的人,怎么会让你吃亏呢?你也就当这几天的老三,以后运气到了,肯定能当上老大的!”
虞旌阳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辞镜见状又道:“别想那些不高兴的事儿了,老大请你吃鱼怎么样?还是我们禅音寺特别养殖的灵鱼呢!味道不错的!”
素来端庄正直的剑修沉默片刻,还是答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只是不想让刚刚认识的朋友伤心,绝对不是因为清霄宗伙食不好,所以想来补补。绝对不是!
三人就这样勾肩搭背地奔着主峰去了,全然不顾还在静心阁里受苦的虞姓男修。
……
魔界,须弥天。
新任魔尊下令重建的魔宫矗立在魔界中央,高大的城墙四周萦绕着浓郁的魔气,让须弥城中的魔修们都垂涎不已。
就如灵气是正道修士的修炼根本一样,魔修们也是靠魔气修行的。
单单是城墙上的魔气,都能支撑低阶魔修一直修炼到筑基。更何况是住着魔尊的魔宫之内?
但城墙外的人迫切地想要进去,城墙内的人又何尝不想离开?
秦严就是那个,无时无刻不想着离开魔宫的人。
他原本就不是魔修,而是妖修。只是因为新任魔尊一来就以绝对的势力,统一了妖魔两界,他这个曾经的妖皇,如今了沦落成了对方的看门狗。
站在城楼上将这座慢慢繁华起来的须弥城再看一眼,秦严依依不舍地下了城楼。
跟他交接的是魔尊的心腹,听说对方早在魔尊最初入魔之时就跟在了对方身边,可以说是魔尊最信任的人。
秦严虽然不知道这个传闻是真是假,但他也看得出魔尊对这个修为不过元婴的魔修很是看重。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明明是最得魔尊器重的,却好似很忌惮自己。回回见了他,都要阴阳怪气地怼几句,这一次也不例外。
戴着铁面具的魔修从秦严手中接过城门令,还不忘调笑两句:“今日秦右使又站在城楼上看风景了?”
秦严自来了须弥城后,就经常借着镇守城门的由头,跑去看魔宫之外的景象。当初被人问起,他就用了这个借口来敷衍。
谁料传到这铁面具魔修耳里之后,就拿这个来嘲笑他。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在魔宫内过得也不错,秦严却一心想要逃离的原因之一。
秦严懒得跟他争论,在他看来这个石左使就是脑子有病。他要是主动招惹你,你最好一句反驳的话也不要说,否则他便要拉着你絮叨个不停。
你要是嫌烦了跟他动手,这个不要脸的就会跑去魔尊那里装无辜,烦人得很!
吃了几次亏之后,秦严如今也学乖了,如今还能挤出几抹笑给对方:“是啊,城楼上风景是真的不错,石左使若是闲着无聊,也可以多瞧瞧。”
姓石的魔修在面具底下悄悄翻了个白眼:“我可不像您一样,那么多闲工夫。今日魔尊又离宫了,我特意去瞧了瞧,屋里一地的头发。你最好祈祷魔尊能在外面把气撒了,否则等他回来,咱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秦严一听这话,脸色瞬间苍白。
他还想多问几句,但铁面具魔修已经懒得再和他多言,只留下一个背影就上了城楼。
秦严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捏着手看向魔尊寝宫的方向,只盼着禅音寺的佛修们给点力,让他们那位难伺候的大爷玩儿得开心点儿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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