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养生，不杀生。”他说。
下一秒，那把匕首一下子碎的四分五裂。一张张纸片飘落在地板上。
艾阳生恢复了清明，原来这把匕首也是纸做的。
车猛然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行驶，只是这次的速度比之前还慢，就像新手学车时的起步速度。
“我没有说谎。”艾阳生看着前方的驾驶员，认真的说，“我确实会取代他们的位置。”
“我，艾阳生，还有严玫玫，谢伟，于峰。作为医疗光复研究所的研究人员，现在正式宣布，我们将突破对血管瘤的研究，取代生物科技研究所的位置。”
*
坐在后排的何伟看着艾阳生，目光微动。
刚才，他告诉艾阳生，诡恙在自己的诡域中都会制定规则，一旦遵从规则，就会成为诡奴。
精英猎车的规则就是残杀自己的同学、同事，特别是比自己优秀的人。
“我会取代他们的位置”这句话是规则的触发条件。并且，艾阳生当时为了从何伟身边离开，在陈骞的欺骗下，说出了“我发誓”三个字，更是彻底沾染上了这个规则。
如果是疯子、普渡等S级的启悟者，完全可以无视这个规则，直接灭了精英猎车。毕竟，他们实力强悍。
但艾阳生，只是个隐藏者，虽然有启悟者的潜能，但没有得到指引与锻炼，天赋没有被完全激发，无法发挥出完全的力量。
他只能在规则下行事。否则，他根本无法离开现在的座位，什么都做不到。
在规则下行事有两条路，一是服从规则，成为诡奴。二是打破规则。
精英猎车的本质是对优秀之人的嫉妒，想要害死他们让自己上位。作为情报分析部首屈一指的分析师，何伟认为，如果能用正大光明的方式赢过比自己优秀的人，就打破了这个规则。
只是，想要真正打破规则，非常困难，用九死一生形容也不为过。
可是，这是唯一的办法。否则，严玫玫几人会和他们一样，在痛苦中死去。而艾阳生，要么被困在座位上饿死，要么和陈骞一样，成为诡奴。
所以，在得知几个进入精英猎车的研究所的基本情况后，艾阳生最终选择了生物科技研究所做为目标。
因为艾阳生几人在医疗光复研究所，生物科技研究所和他们的研究领域最接近。艾阳生以前也读过生物科技研究所的不少论文，知道这个研究所正在为攻克血管瘤而努力。
只是，壮志未酬身先死，生物科技研究所的科学家们刚有了关键的突破，就被精英猎车杀害。
艾阳生决定继承他们的遗志，为了自己几人，为了生物科技研究所，也为了所有被精英猎车害死的科学家。
*
“桀桀桀桀桀桀。”车厢内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怪笑声，紧接着，驾驶员站起身来，直直的看着艾阳生。
“你确定吗？”白纸人驾驶员问到。
艾阳生坚定的点头。
“桀桀桀桀桀桀。”这次驾驶员笑得更夸张了。
“年轻人，别不自量力。”
“他们都是工作了很多年的科学家。”
“你们不过是刚从基础学校毕业的菜鸟。”
“他们只用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就差点攻破这项研究。”
“半年的时间你们连专业知识都不能完全掌握。”
“你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确定。”艾阳生一字一句的说道。
“好得很！”白纸人驾驶员发出一道怪异的叫声，它的嘴角咧开，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它的头颅随着车辆的颠簸上下摇动个不停。
“艾阳生，我同意你的要求，你们现在可以自由活动了。”
艾阳生瞬间感觉禁锢自己那股力量消失，他深吸两口气，起身走到了驾驶员的面前。
“停车！把车门打开，让我们出去。”他说。
“桀桀桀桀桀桀。”驾驶员怪笑着，它并没有停车，而是猛地一踩油门，原本新手起步的速度瞬间到了100码。
驾驶员笑的毛骨悚然，“我的车厢这么大，里面的乘客各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为你们创造了如此优越的条件，你们出去干嘛，就在这里研究呀。”
说着，它使劲的摇晃方向盘，整个车厢开始剧烈颠簸起来，左右摇晃，乘客们被晃的东歪西倒。艾阳生没抓稳扶手，一下子摔在地上，被甩出好远。
“桀桀桀桀桀桀。”笑声在车厢内回荡。驾驶员的嘴角裂到了眼底，看上去惊悚极了。
“他想翻车！”车厢末尾的严玫玫很快明白了过来。
“艾阳生，快去阻止他。”何伟也大叫，“现在正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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