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那员外之后,伙计立刻就小跑到张妙手的面前小声说了几句。
张妙手听完之后转头一看,然后笑着朝谢安他们走了过来。
“蒋相公、周相公,这位是?”
谢安站了起来朝张妙手拱手道:“在下谢安,今日到这妙手堂是想请张妙手到东河村出诊的。”
一听要去东河村张妙手立刻眉头微皱道:“东河村离县城来回至少要花费一个时辰怕是有些不便,谢公子不如把人带到这妙手堂来,老朽也好帮他就近医治。”
张妙手也是一番好意,如果要他出诊而且还要去到东河村的话,他怕谢安根本就担负不起这笔费用。
而且看他穿着打扮也不像是一个富家子弟,可不像是一个能拿得出几十两银子看病的人,所以张妙手不想跑这一趟。
“张妙手,这位谢安谢适之是在下的至交好友,所以还请张妙手行个方便陪他走一趟,诊金方面谢兄向来大方,相信是不会少给的。”
蒋宽这时候站出来帮谢安说话,但他的最后一句却是故意在诊金上腔调。
“前不久张妙手到我伯父家出诊的时候也不过收了十两银子,这一次既然要去到东河村的话,我看张妙手就大发慈悲,看在我们的面子上就随随便便收个二十两银子权当心意。”
周明义这时候突然跳出来搭腔,而且他一口气就把诊金提高到了二十两银子。
这笔钱他和蒋宽即便拿得出来也有点吃力,至于谢安就更别说了,他估计对方就算拿得出也得是倾家荡产去凑齐才行。
如果要怪的话那只能怪谢安得罪了蒋宽,而且他还一直考不上秀才,被人欺辱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二十两诊金不知道谢公子意下如何?”张妙手从周明义和蒋宽两个人的话里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蒋宽刚刚还说他和谢安是至交好友,但说的做的全是于他不利的事情,看起来他们的关系恐怕不像蒋宽说的那么好。
此时张妙手等三人都在看着谢安,似乎就在等着他开口拒绝。
甚至蒋宽都已经准备好等谢安面露难色的时候,就要开口戏谑他一番。
这积攒了几年的怨气即将在这一刻得到释放,蒋宽可以说已经兴奋到了极点。
“马车已经备好,就按几位贤弟说的,出诊二十两,诊金另付。”谢安说完之后掏出四锭银子摆在桌上,不多不少刚好二十两。
正蓄势待发的蒋宽在谢安掏出银子的时候,他整个人突然像是一下子憋住了一样,动也动不了,眼睛瞪得老大,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谢安转身朝蒋宽和周明义拱手道:“多谢二位贤弟相助,但谢安还有要事要赶回东河村,无法陪二位闲话家常,不过以后来日方长,两位请留步。”
说完之后,也不等蒋宽他们的回答,谢安直接把张妙手请出张妙手,然后坐上郑家的马车扬长而去。
等到谢安走了之后,蒋宽还站在那保持一副紧绷的模样。
“蒋兄,你……你怎么了?你没事吧。”看着蒋宽的样子有些奇怪,周明义开始有些紧张了起来。
正当他准备伸手去拍一拍对方的时候,只见蒋宽突然从口中喷出了一道鲜血,随后倒在椅子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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