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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芝冷眼看着尹舒,十分不客气:“那你查到了什么?”

尹舒笑着撩起腰边的绦子,在指尖玩弄着:“无可奉告。”

眼看气氛已然紧张起来,许良印赶紧上来打圆场:“这个……现在案情还未有最后定夺,一切都还在推进之中,此时当真不是泄露最后结果的时候。不过……”他话锋一转,指着小武,献宝一般,“倒是我们这位小仵作刚才有些新的发现!”

一看自己被推了出去,小武有些无所适从,看着王芝:“啊是这样,我和师父发现,王允生前,腹中存有南滇的云谷酒。”

听了这话,王芝竟然轻哼了一声,然后看向尹舒,一语道破:“他是被人所害,是也不是?”

这次尹舒没再推辞,挑起眉毛,表情有些轻挑地点了下头:“不错。”

“那好。”王芝看了眼旁边侍女,又转向尹舒,“我再问一句,当场可找到任何女子作案的证据?”

“嗯?”尹舒挑眉,“此话怎讲?”

王芝冷笑:“你这么说,那便是没有了。也好,剩下的就不劳烦各位了,我自己去查便是!”说罢丢下在旁边点头哈腰的许良印,二话不说,带着侍女径直出了县衙。

“好火爆的性子。”尹舒看着王芝的背影,摇了摇头道。

这时一名衙役上前,在许良印面前跪下,禀报说:“有位自称姓石的男子在外求见大人,说是有关于曲恒的事情要禀告。”

不知为何,许良印听到这话突然面色变了下,朝着尹舒偷偷瞥了一眼,口气十分不自然:“啊这……”

“可是那个石大脑袋啊?”尹舒问。

衙役:“正是。”

“那肯定是与一归师父有关了。”尹舒转向许良印,“那就听听他说什么好了。”

许良印这会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应了。

没一会儿,穿着宽袍大袖的石大脑袋便跪在了堂上,口中喊道:“官老爷啊,我是来告发那个挨千刀的曲恒的!”

许良印一时没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个制卖寒食散的曲恒?”

“正是他!”石大脑袋说着,“你们一定得再把他抓起来,不能让他这么目无王法,谋财害命!”

“此话何意?”许良印吓了一跳。

石大脑袋将身上的衣服掀了掀:“是这样,前些日子,曲恒突然跑到西峰酒肆说他有货要给我,他娘了个腿的,老子还就真信了他!”

许良印一听这话,不由就去看尹舒反应,谁料尹舒倒是一脸惬意,手里来回玩弄着那个绦子。

“然,然后呢?”说到这里,许良印只好往下问。

“谁知道这个狗东西曲恒不知道给了老子什么玩意儿,吃完就犯困,让我整整睡了十个时辰,连叫都叫不醒,差点没把我家婆娘给吓死,以为老子见阎王去了!本来我想去找曲恒算账,结果去的时候发现他家门都锁了。刚才喝酒的时候,又有人提醒我说曲恒那药有可能就是毒药,好在我命大才活了过来,所以我怀疑,曲恒他娘的就是想弄死老子!”

说着石大脑袋摸摸身上,最后从腰间摸出个纸包来:“喏,当时曲恒给我的东西就是装在这里面的!请老爷明察,这肯定是毒药,曲恒分明就是想要谋财害命然后一跑了之!”

石大脑袋骂骂咧咧,一口咬定曲恒就是想要了他的命。

衙役将那个纸包接了,递到许良印手里。迎着县衙门口的亮光,许良印打开空纸包,只见上面清晰地印着一个“慕”字,正是慕风堂的印章,与那日在曲恒家见到的,李老三拿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那你确定这个就是曲恒那日在西峰酒肆里给你的药包?”尹舒这会儿坐在一旁,半天都没说话。

“千真万确!”石大脑袋循声去看说话的人,本来一脸苦大仇深,却迎面撞上尹舒目光,顿时瞠目结舌,“你你,你是如何从曲恒家逃出来的?”

尹舒语气不屑,耸了下肩:“关你什么事。”

石大脑袋被噎住,跪在那里一脸迷茫,不知为何会在县衙遇见那位在酒肆讨药的小兄弟,更不知道为何这他现下对自己是这幅态度,他开口要问,结果就见许良印已经在挥手赶人。

“好了好了。事情我都已经知晓了,你就回去吧,有什么事情再寻你便是。”许良印似是想让这件事早点过去,十分不耐烦。

“那老爷,您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石大脑袋站起来,又看了眼尹舒,结果被几个衙役不由分说地压出了县衙。

就见堂上的尹舒长长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施施然道:“你们还没听明白吗?一归师父是无辜的,还不赶紧放人啊?”

许良印这才终于支支吾吾地吐出一句:“一归师父他……我我我,已经给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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