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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请您放心,您要的庄园还有其他的东西已经全部为您收拾好了。”西文开车很平稳,这让鹿之院有点想睡觉了,“等到了之后再叫我。”

西文应了下来。

鹿之院家处在佛罗伦萨的郊区,占地面积在过去的三百年间不断的扩大,一个足够宽大的庄园,同样的,也刻满了各种魔术术式,完全的魔术名门的作风。

当他站在别墅正门的门口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兀的笑起来,随后开始敲门,一直等到里面有声音传出来后这才推门进去。

西文去搬他的行礼去了,还要一会儿才能过来,不过正好,能赶上最好的那段戏。

“好久不见,父亲大人。”鹿之院悠树站在客厅的中心处,看他父亲用冷漠的眼神望向他,在他父亲注意到那双没有掩饰的黑色眼珠后勃然大怒的叱骂他,“杂种!你为什么没有带美瞳!就这么将诅咒露出来,你是想毁掉鹿之院家族吗!”

鹿之院悠树对自己父亲的叱骂置若恍闻,他只是微笑着,眼中带着漠视的疯狂,他不再将自己的疯子属性收敛起来,也没有再向以前没有足够的力量去硬杠鹿之院家还有魔术协会的时候那样恭谦,“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亲爱的父亲大人,只不过刚刚在渡轮上的时候,我不小心将美瞳掉了还没有来得及更换新的。”

“听说弟弟这两天也在学校回来了?需要我去为他指导一下魔术吗?”

“滚!不准去见你弟弟!不准用你这双令人作呕的眼睛去见你弟弟!”

听到鹿之院悠树说起他弟弟,父亲的眼睛里红血丝都崩了出来。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鹿之院悠树无所谓的笑起来,他就这样懒散的站在客厅的地毯上,皮鞋踩脏了华丽的手织地毯,无声无息间却已然成长到了现在的样子。

“少爷,我将您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放进了后备箱中。”西文此时来到了鹿之院悠树的身后站定。

鹿之院悠树在鹿之院当主的视线下,将放置在桌上的日本刀拿了起来,“我听说刀都是有灵性的,尤其是在面对人的时候。”他将刀从刀鞘中拔了出来,“长曾祢虎彻,在大正时期就失去踪迹的新撰组近藤勇的刀,据说有可能是被当做是虎彻卖掉的清磨。”

“并不是多漂亮的刀,但是经历过战争,饮过不少血的刀很容易生出付丧神来啊,您说是吗,父亲大人。”

“但是为什么只有一把刀呢?另一把千子村正呢?”虽然这么问,但是答案早就有了,鹿之院悠树怜悯的看着变得疯狂的父亲,“看来您真的试图唤醒神明,然后将他们作为使魔役使啊……”

“您已经开始这么做了,对吗?”鹿之院悠树转动了食指上的指环,刻印在指环上的魔术被发动,“您介不介意让我猜一猜呢,猜一猜您这么疯狂的想要役使刀剑付丧神是为了什么?因为担心我会杀了您?会毁了鹿之院?会送你们一家到冥府团聚?”

被固定在原地不能动弹的男人已经被妖刀侵蚀,鹿之院悠树遥遥叹气,“还真是可悲啊,父亲大人。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您确实是未雨绸缪。”他俯视着他的父亲,现任的鹿之院当主,曾经高高在上给他带来了十年痛苦、让自己的亲生母亲狼狈凄惨地死去的男人如今作茧自缚变成了这样,他都觉得可笑。

这就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吗?

“那么,妖刀在哪儿呢?是在您二楼的工房?”鹿之院悠树自言自语道,边说着边想着对面的楼梯走去。

皮鞋踩在鹿之院现任当主的身上,一个发育良好即将成年的少年的体重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承受的,偏偏他只当是走了两步崎岖的不平路,听着身下的闷哼声径直踩了过去。

二楼,红色短发的孩童战战兢兢,浑身发抖,瞳孔一直难以重新聚焦。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一直对自己温和和蔼的兄长会变成这样,就像是一个魔鬼!他居然对他们的父亲做出那样的事情,太可怕了!

鹿之院悠树:“西文,继母大人呢?”

“夫人正在逛The Mall,预计下午四点才能回来。”西文尽职尽责的做着管家的工作,如实的向鹿之院悠树汇报着,“并且夫人也和当主一样,被侵蚀了。”

鹿之院迈上台阶,“多可怜啊,兰斯。”那只有些粗糙的手按着他弟弟的头迫使他仰了起来。常年被训练着使用刀剑,被训练着做各种各样近乎痛苦的磨砺,那双手也只剩下白皙和形状漂亮了,实际上的手心和手指上的茧子被磨了一层又一层,粗糙不堪。

“但是这是你母亲和我们的父亲所遭受的罪孽,希望神明能够看在你是个孩子的份上宽恕你。”鹿之院兰斯听到自己的兄长如此说道,他恐惧的颤抖着,兄长……会杀了他吗?

鹿之院悠树无趣的松开他,刚刚那虚假而伪善的慈悲应该说给他的继母才对,这么小的孩子,又能懂什么呢。

“西文,让她回来。”他说完后没有再看这个被突然变了颜色的兄长吓到的孩子,而是直接打开了鹿之院当主的魔术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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