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霖这人嚣张跋扈惯了,身上有种打死不服软的气焰,指望他承认自己偷摸摸悄咪咪暗恋温可芋那么多年是不可能的,比登天攀月还难。樊燕山索性也不费那个口舌了,说:“待会儿进去态度好点,真把人惹哭了,撕心裂肺的还不是你自己?还说人温可芋找虐受,我看你自虐起来才是个中高手。”
季霖嗤一声:“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漫不经心推开他往包间走去,留给樊燕山一个倨傲挺直打死不承认的背影。
樊燕山留在外面抽了根烟,想到温可芋说岳庭良也在外面抽烟,他在抽烟区没看到他,给岳庭良去了通电话,铃音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岳庭良声音传来:“刚在楼下碰到师礼礼,她突然不舒服,我送她去医院了,你们先玩儿。”
樊燕山也没多想,抽完一根烟回包间时,看到季霖和温可芋各坐一边不说话,他把岳庭良送师礼礼去医院的事一说,温可芋立马就起身要走:“哪家医院?我去看看。”
“没说哪家医院。”樊燕山忙稳住她,“岳庭良说没大病,让我们不用担心。”
他老大哥一般看了眼正在闹别扭的季霖,又看了看正跟季霖赌气的温可芋,说:“芋儿,我们开几瓶啤酒,边喝边说说你跟你男朋友的事,让季霖在旁边给我们唱歌助兴。”
季霖漂亮的红唇扯了下,眼底一抹讽色:“要不要再给你们跳个舞?”
樊燕山中气十足:“好啊。”
逗得温可芋笑出声,季霖睨了她一眼,见她唇角往上微勾,他面色也缓和了些。樊燕山说:“你们两个,从十几岁闹到二十几岁,也是够‘长情’的!”
温可芋和樊燕山一起喝了不少酒,却一句没提谢如令,季霖最近要开演唱会,保护嗓子滴酒未沾。不喝酒的下场就是当俩醉鬼的司机,樊燕山好像也有烦心事,灌起自己酒来比温可芋还猛。
季霖架着樊燕山去地下停车库,喊了KTV的女侍应帮忙扶温可芋,到了车旁,他把樊燕山塞进后座,温可芋醉乎乎也要跟着钻进去,被季霖拽出来,他把她拉到副驾驶坐好,俯身帮她系安全带的时候却不料被温可芋一把揪住耳朵:“让你说谢如令坏话!”
季霖皱起精致的五官,扯开她手,没好气地捏了把她鼻子:“你是不是缺心眼?”
温可芋醉得七荤八素,懒懒地倚在椅背上揉揉鼻子,季霖不跟她一般计较,关上副驾驶的车门,绕去驾驶座坐进去,开车驶离时问她:“温可芋,你住哪儿?”
温可芋头脑发胀,把自己跟谢如令吵架的事忘得一干二净,醉醺醺报出谢如令那座顶层公寓的地址,季霖跟着导航开过去,到了目的地,他把车停在小区对面的马路边上,看温可芋窝在驾驶座不像是有行走能力的样子,季霖挑眉:“要不要送你上去?”
“不用。”温可芋胡乱摆手,“我喊我男朋友下来接我。”
她掏出手机要给谢如令打电话,刚完成解锁就被季霖将手机一把夺过去,温可芋皱巴着脸看他:“你抢劫啊?”
季霖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你跟谢如令同居了?!”
“都同居一年多了。”温可芋不明所以又把手机抢了回来,“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住一块儿睡一起嘛。”
季霖脑仁抽抽地疼,骨头缝里都要滋出火星子来。温可芋对此浑然不觉,拨通谢如令电话后就迷迷瞪瞪冲那头的人撒娇:“谢如令,我喝醉了,你快下来接我。”
那声音娇甜柔软得仿佛下一秒就要钻到谢如令怀里去,听得季霖面色晦暗醋火中烧,樊燕山早躺在后面呼呼大睡,温可芋解开安全带,:“我男朋友马上就来接我了,你一路好走。”
她推开车门下去,头也不回就往小区方向走,季霖胸腔里的烦躁都要溢出来,目送她背影走远,他愈发不耐,解开安全带正要追出去,恰好看到温可芋前方迎面走来一人,不是谢如令又是谁。
只见温可芋朝谢如令张开双臂,撒娇撒得熟练得很,谢如令将人抱进怀里,低头不知道跟她说了几句什么话,一男一女柔情蜜意如胶似漆的,谢如令还低头吻了吻温可芋的唇,看得季霖眼底寒光瞬起。
他突然就想,他在这儿瞎操心个屁!同居一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温可芋又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还根本不信他的话。唇齿溢出一声短促的“操”,他把车轰一下开出去,梦中的樊燕山突然被甩醒:“霖儿,你谋杀啊!”
谢如令接到温可芋电话时有些意外,按照温可芋的性格不可能这么快服软。听到她声音醉醉软软地传来,他蹙起眉,赶紧下楼接人。
在小区门口看到醉得小脸红红的温可芋,她还穿着白天分开时穿的那身衣服,刚出院就喝酒醉成这样,谢如令眉目蹙得更深些,看到温可芋冲他撒娇般张开双臂,先前萦绕在他心头的那丝烦闷瞬间烟消云散,他上前把人抱进怀里,温可芋搂着他的腰:“好困......”
大手抬起她脸仔细看了看:“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温可芋噘起红红的嘴,答非所问:“朋友送我回来的。”
她的唇又娇艳又好看,谢如令忍不住低头亲了口:“哪个朋友?”
温可芋还没来得及说话,不远处的身后就突然响起一道暴怒轰声,谢如令循声看去,只见一辆黑色迈巴赫撒气一般冲离出去。他甚至来不及看清车牌号,就见那辆黑色迈巴赫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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