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觅儿点头,她看出拉姆喜爱狗,如果狗有拉姆照顾就不会饿肚子,也避免聂赞惩罚自己时株连到小黄头上。
拉姆喜孜孜地抱着奶狗出来,前面火堆处几个男人从畅谈变成了畅饮。
他们大口饮酒,大口啃着牛肉,谈笑风生,聂赞与云丹贡布自幼相识,两人同年同月同日出生,他们不但是至交好友,还同时是生死结拜的兄弟。
拉姆抱着小奶狗坐在火堆前,聂赞瞧着她怀中抱着的小奶狗,奇道:“拉姆,你把涅其的狗偷出来了?”
“赞普,你说话真难听!我哪有偷狗,是汉人公主给我抱出来玩的。”拉姆嗔着聂赞。
顿时聂赞一怔,道:“涅其同意你抱狗出来?她和你说话了?”
“嗯,她不同意我怎么可能抱着这条可爱的小狗,我们还说了好会的话。”拉姆举起小奶狗,狠狠地在它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小奶狗的毛发十分油亮干净,每根毛发又硬又直,毛发不长,特别地顺滑。
聂赞怔怔的,李觅儿不理睬他,却和拉姆说话,这真是太过份了。
拉姆对小奶狗爱不释手,亲了又亲,赞道:“汉人的狗咋长得这么好看呢?嗯,我得让吐蕃的狗和汉人的狗配种,以后我们吐蕃的狗耳朵也能竖起来。”
吐蕃的狗是垂耳,毛发较长,若无主人打理,毛发就会纠结在一起,显得很邋遢。
云丹贡布饮了一口青稞酒,道:“吐蕃的狗和汉人的狗交|配,这没什么,但吐蕃人必须保持血统纯正,不能被外族人侵占我们的血统,不然我们吐蕃人就会灭绝。”
聂赞的脸忽然冷下来,云丹贡布的话很刺耳,是特意讲给他听的。
他握了握拳头,起身便一声不吭地走了。
嘉措叹了一口气,道:“赞普生气了,云丹贡布,你不该那样说。”
拉姆凝视聂赞远去的背影,叹道:“赞普看起来对汉人公主很不好,实际上他很欢喜汉人公主。赞普从未对任何女子这样亲密,还把汉人公主用自己的羊皮袍子包裹起来。”
“这次见到赞普,他好像变了。”云丹贡布语气悠悠。
在众人的议论中,聂赞走到李觅儿所在的营帐前,他特地端来煮牛肉和奶茶,当然也还有糌粑。
不管李觅儿有多厌恶糌粑,但她注定要做吐蕃女人,就必须适应吐蕃的饮食,像他一样热爱糌粑。
掀开帐帘进来,只见李觅儿仍是卧在榻上,身子蜷缩在一起十分怕冷的样子。聂赞将木盘放在火炉前,便走到榻前去看李觅儿。
她的眼眸紧闭着,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迷离的灰影。
聂赞俯下身亲吻她的眼睛,他对这个汉人女子有着像征服土地一样的欲望,想把她的一切都据为己有,融入自己的身体里揉捻。
可她又与土地不同,土地失去了可以再夺回来,可她失去了,再夺回来也不是原来的。
她一生一世只能有他一个男人。
从头到脚,连每根头发丝,都是属于他的,也只能他能碰,能抚摸,能占有。
李觅儿醒过来便去推他,但她哪里推得动面前壮若猛虎的男子。
她无力了,从聂赞的唇里传来的浓郁的酒气,仿佛使她也像饮过酒一样头晕脑胀。
干枯的唇瓣在他的蹂|躏下渐渐有了血色,光亮亮的,娇艳欲滴。
火炉里的火噼噼啪啪作响,将聂赞淌下的汗渍烘干,有些来不及烘干的汗珠便从他的脖颈滑下,滴落在李觅儿的唇上,咸涩的味道令她更口干舌燥。
彪悍的野马不知疲惫地奔跑,直到累得不能动。
良久聂赞才平息胸口纷乱的气息,穿上羊皮袍子,将木盘里的食物端过来。
“吃吧。”
李觅儿盯了他一眼,冷笑道:“这是我以身体换来的食物?”
中原的汉人逛青楼,好歹还会给一些银两,更有的赠送珠宝首饰,只有这位吐蕃的一国之君,嫖资竟然只是一份食物。
其中还有她最厌恶最难以下咽的糌粑。
火炉的火陡地一下熄灭了,营帐里一片黑暗,冷意袭来。
“你要这样认为便就是吧!你用身体取悦我,我给你食物。”
黑暗中李觅儿的下巴被聂赞准确地捏住,李觅儿那句话让他的好心情化为乌有,她是在侮辱他。“给我记住,以后你要是不能让我满意,你就别想得到食物,包括你的狗。”
李觅儿去拉他的手,但没有拉开,聂赞捏得很紧。
“你也给我记住,我李觅儿只要不死,就会勾引你的大臣,让你的大臣都背叛你。”李觅儿也口无遮拦地放狠话,她实在是被聂赞气着了。
“勾引我的大臣?”
顿时聂赞哈哈大笑,他捏住李觅儿的下巴更紧了。
“赞普的女人,没有任何人敢碰,否则他就不能在吐蕃生存,包括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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