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在贺千笑不是皇帝亲生子这件事情暴露的时候,质子回国时,后期太子终于登基时。
当然,那时候的贺千笑已经死翘翘了。
不过有件事情。
在原书中,燕归是原主唯一一个不喜欢的人,原主老觉得他太凶,不愿意靠近他,两人在书中也基本没什么互动,前期所有人都“宠爱”原主的时候,燕归犹如一股清流,显得格格不入。
但是等原主陷入绝境时,也是他隐晦的提醒过原主,让原主跑路。
太子见那齐大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直接轻笑出声,不过讽刺居多,在皇上面前,明显是忍着没说话。
虽说他对贺千笑虚伪,可是在政治大事上,一向拎得清,手腕更是无情,比起皇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上将奏折拍在桌子上。
“行了,朕自有决断,”他皱眉,“燕归之事,择后再议,你出去吧。”
明白皇上已经不耐烦,那人不敢再留,连忙起身告退。
“这个燕归,着实令朕头疼,先压一压他的赏赐,省得这个齐什么在朕面前晃,也给燕归一个教训,”皇上摇摇头,又拿起奏折,淡淡扫了贺千笑一眼,“何事觐见?朕忙得很,你可别说些让朕头疼的话。”
该贺千笑了。
太子斜睨了他一眼。
贺千笑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片刻后忽然跪下,“父皇,近日儿臣在奴才手中发现了禁药,怀疑有人私藏禁药,请求彻查。”
皇上顿了下,“起身。”
什么禁药,他们都心知肚明,皇上也没点明。
贺千笑说的这话也比较高级。
他没说自己被诬陷了,也不急着给自己澄清,直接请求彻查,就说明,他根本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反而有大局观。
重心一下子就从他偷偷吸食寒食散,变成了皇宫有人私藏禁药。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平常是民不举官不究,然而一旦追究起来,谁都逃不了,抓住就能定罪。
贺子琛眼中的诧异差点没掩藏住。
要知道,贺千笑的优柔寡断和善良,在尔虞我诈的宫中,包括在朝堂上,都是种无能的表现。
一个无能的人,忽然间聪明起来,难免引人注目。
他们看见贺千笑垂眸站着,明明还是那张脸,可看着就是产生了变化,就如同一片贫瘠的土地,忽然被撒上了种子,生机缓缓流淌而出,无论如何都不再是空无一物。
贺子琛忽然发现,木头美人有了灵魂后,确实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不过还是一如既往地讨人厌。
皇上终于肯正眼看他了。
他揉了揉眉心,“哼,说得好听,朕听说的可是另一个版本,你不和朕讲讲?”
贺千笑愣了下,伏在地上,组织语言,“儿臣……”
这剧情发展不太对吧。
这时候皇上该分外宠爱他才是,不该为难他。
不过想想,能当皇帝的人,心思肯定不是常人能比,哪怕对着宠爱的小儿子,也不会那么纵容。
他确实是受宠,但是原书中照样描写了皇上因为这件事情对他的宠爱打了个折扣。
他主动提出来,是对的。
“不敢说?怕朕责罚?”皇上撂下奏折,在桌子上一拍,“贺千笑!你翅膀硬了!胆大包天啊!”
贺千笑头埋更低,闷声道:“儿臣没有……”
可是不知为什么,明明是责备的话,明明看上去皇上确实生了他的气,一旁的太子却面无表情,眸光发冷。
皇上把奏折捡起来,“你说有人私藏禁药,有人冤枉你,那朕给你三日,谁冤枉的你,把那人揪出来带到朕面前。”
贺千笑抬头,“三天?”
三天也行,此事要抓紧办。
“嫌时间多?”皇上问,“那两日。”
贺千笑:“……”他不是这个意思。
原书中对皇上描写的不多,原来皇上走这个路数。
“行了,”皇上道,“七日时间,若是查不出来,朕就按律法处置你,连坐意清殿!”
果然不愧是父子,最了解原主害怕什么。
原主最怕的,就是连累身边亲近的人。
贺千笑同太子一起躬身告退。
即将要出去时,皇上忽然叫住了贺千笑:“老六,今晚来父皇宫中用膳,前些日子许家给朕了个好玩意儿,同朕看看。”
方才贺千笑还觉得疑惑,以为书中说原主受宠,结果也就那样。
这下又两级反转了属于是。
听这语气,颇有些像父亲带着孩子玩乐,有着些许的亲近与矜持。
贺千笑眼前是即将出门的贺子琛。
贺子琛的脚步一顿,贺千笑想起原书中太子对他的嫉恨,脱口而出:“皇兄也一同去……”
贺子琛猛然回头,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望向皇上时,又有一些及不可察的期许。
“你皇兄可比你忙,顾好你自己便是。”皇上随口道。
贺子琛笑笑:“是啊六弟,本宫,可忙得很。”
他说这话时,姿态闲适,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但贺千笑就是感觉后脊一凉。
呸,自己不得皇上宠,又不是他的错,火发在他的身上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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