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怜心里有些气恼,再想起自己醒过来一次再陷入昏睡的时候,自己上身的衣服都被解开了,什么……什么都被她看了个遍。
明明……明明他都已经是有妻之夫了,她还这样对待他,他真的是气极了!
当下也顾不得睡得香甜的姜澜,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手臂从她脸侧抽回来,转过了身去认真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袍。
他手上动作极快,三两下就重新整理好,再回过头来看她,居然还没醒……
明明昨晚十分戒备的,怎么现下却这般毫无防备?又还是装睡?
姜澜并不是睡在床榻上,而是侧着身脑袋枕在床榻上,她似乎在做着什么好梦,一边的脸都枕得变得红润起来,微微鼓起肉嘟嘟的,并没有清醒时看得那么凌厉以及清冷。
司怜仔细端详着她的脸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这位帝皇今天居然不惜得罪太后而将他救了出来,也实在是让他难以置信。
当今太后是她什么人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而他又是她什么人,他更是门儿清,就算他今天在慈宁宫跪到半残废她再来救他她都不会吃任何的亏。
甚至是,她这样做既不会得罪太后,也全了贤亲王的面子。
可是她并没有,她宁愿得罪太后也要将他救回来,这是为什么?
是因为他的哥哥吗……?是因为她也喜欢他的哥哥,所以爱屋及乌才这样做?
司怜想不明白,也不敢再想下去,只垂了眼想下榻穿好衣服离开。
这里是凤鸾宫,皇帝寝宫,即使他不是在主殿,可没什么事情也是不可以留这么久的。
不然传出去之后他都成什么了?
然而,他刚刚想动作便看见这位年轻帝皇脖颈后好像有些与别人不太一样的东西,司怜是太医,对人体结构也是有一定好奇的。
尤其是……现在姜澜给他的感觉这么奇怪,他想不产生任何兴趣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小心翼翼地看她一眼,见她仍旧熟睡着,这才紧绷着神经去拨开她颈后的长发,看她后脖颈那莫名鼓起的东西是什么。
这不看还好一看居然觉得无比熟悉,可是他又想不起一些什么来,只无意识地伸手去触碰那一小块完全异样的肌肤。
他察觉着鼻端的香气好像又浓郁了点,仍旧是类似晒月光这般抽象的味道,可他不知怎地总觉得这种味道很温暖。
他不知怎地去形容。
仿佛是被无处不在的暖意以及善意给包裹着那般,让人的呼吸都不自觉放轻。
他这般一想忍不住在那透明白皙的肌肤轻轻按了按,但是还没等他品出一些什么来,他的手腕突然一紧继而被用力一折,他对上那双比黑曜石还要黑的眼,再而后天旋地转一番。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然被那位喜怒无常的帝皇压在床榻之上。
以一种极度暧昧以及危险的姿态。
她绛红色的衣袍就这般随意散落在他的身侧,他大腿上一紧,已然是被她的膝盖给抵住,让他动弹不得。
她如一头惺忪的雄狮,眼神锐利却又奇异地带了一丝慵懒,让人的呼吸禁不住一窒,大气都不敢透一下。
“陛下……”
司怜被她紧紧禁锢在身下,明明她的身形看着比他的还要单薄几分,可她的这副看似病弱的身体却尽是力量,让他压根反抗不了。
而且,这种情况之下,他也只能藏拙。
“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她似乎还有些没清醒过来,指尖微微掠过他的唇瓣,却没有停留,仿佛蜻蜓点水那般点了点,却让他莫名心悸。
“并、并没有做什么。”
“不,你摸了我的腺体,你现在不是Omega了,是不是就想反向标记我?”
“?”
司怜听着她口里说着他完全听不明白的话,十分茫然。
“呵,我就知道你不会认,你在我面前惯会装糊涂。”
她似乎是有些分不清人了,或许还觉得自己在梦中,见他不答,也没了耐心,一个用力将他翻了个身,露出后脖颈那漂亮的云祥纹来。
她抚摸了一下,察觉到手底下的人浑身颤了颤,像是在害怕,她轻笑一声,便低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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