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徐念白正骑着马,马背上架着濒死的汉子。
差不多一刻钟之后,马儿似是承受不住两人的重压,在急促的狂奔之下摔倒在地,再也挣扎不起来。
马背上的两人也同时摔落下来。
徐念白还好,身上安全无恙,倒是本就只剩一口气的大汉,这么一摔之下,差点当场去世。
徐念白没去管嘶鸣哀嚎的战马,搀扶起汉子靠着树边躺下。
“老兄你还好吧?”他这话说的很没底气。
等了片刻,汉子终于是睁开了眼睛。
“小兄弟,咳咳....你一定有很多疑问吧。”
汉子咳嗽两声,不顾口中出血,缓缓说道。
徐念白没说话,等着他接下来的解释。
“在下韩寺玄。”汉子自报姓名,见徐念白脸色平静如常,他自嘲一笑,原来他武骁卫韩寺玄的大名,也不见得人人皆知。
“罢了,咳咳,小兄弟你可否帮我一个忙?”
闻言,徐念白递出一个眼神:“你先告诉我追杀你的那帮人是谁?”
他心中有气,虽然这次是被牵连进去的,但这两笔仇他要拿小本本记着,先摸清楚对方的底细再说。
韩寺玄喘了几口气,眼中怒意横生,说:“那些人是乱党,是叛军,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
看他说的铿锵有力的样子,徐念白眉头一皱,道:“不是问这个,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韩寺玄仰头看向他,此刻也冷静下来,先是抱歉了一声,接着说:
“他们是南疆的叛军,本来是山匪出身,后来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集结了一大批跟随者。”
“今夜为首的那个,小兄弟你见过的,咳咳....那个叫曹秦慎的毛还没长齐的腌脏货,是南疆叛军头目曹蛮的独子。”
说及此处,韩寺玄脱口爆了句粗话。
他就是曹秦慎?徐念白回忆起来,当初从鬼卒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
诡异的阵法、布下留守的鬼兵,饲养怨煞等种种回忆冒出,而且当初从鬼卒那儿捡到的小巧铜铃,此刻还被徐念白带在身上。
靠在树边的韩寺玄剧烈地吐了口黑血,似乎怒气上涌,让他本就千疮百孔的身体更是摇摇欲坠。
他陡然拽住徐念白的手腕,急忙道:“小兄弟,我时间不多了,能否拜托你一件事情?”
“何事你先说来听听。”
徐念白淡淡道,两人之间又没有什么关系,岂能轻易就答应下来。
韩寺玄仍旧紧拽他的手不放,说道:“我手里有张地图,记载着南疆叛军在入禹关外的详细情报,咳咳....可惜我到不了那里了,小兄弟能否去青州一趟,帮我转交给当地的黑羽玄骑衙门?”
说完,他像是赶时间般,忍受着强烈的痛苦,颤着手,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地图和一副形似恶鬼的赤色面具,继续道:
“还有这副鬼面,要劳烦小兄弟去一趟京城,找到一处叫红袖阁的地方,将其交予那儿的掌柜,她自会给你丰厚报酬。
同时,它也能当个空间法器来用,这件事倒是不勉强,咳咳咳....”
说着,他又剧烈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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