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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吓一跳,清醒了一会儿,竖起耳朵听,却没有听见钥匙的哗啦响,她探出头往外面看,走廊上空空荡荡,哪里有班主任的身影!

她回过头瞪阮秋迟一眼,“不要吓我行不行!”

阮秋迟顶着严肃的表情一下子笑出来,“昨晚偷牛去啦?”

我偷你大爷!这下关山月彻底睡不着了。

今天是地理连堂课,地理老师祁胜慢悠悠地走上讲台,复习大气的热状况与大气运动。祁胜三十岁左右,性子很慢,每个知识点都要掰碎了细细讲,偶尔显得很啰嗦,今天他的声音堪比催眠曲,什么“太阳暖大地”什么“大地暖大气”听得她又想睡觉了。

早上的第一节课最容易犯困,而且还是这种慢吞吞的语速,大家都木呆呆地强行睁着眼睛看祁胜,阮秋迟看了看祁铃儿,她直接明目张胆地趴在桌上睡过去了。

地理老师祁胜是祁铃儿的哥哥,但祁铃儿的地理不算很好,因为她从来不听哥哥的话。她们经常看见祁胜在办公室谄媚讨好祁铃儿,据说是怕她跟爸妈告状来着。

今天祁胜见大家快要趴成一片,停了一会儿,捡起初中的知识说,“大家都知道,在标准大气压下,海拔每上升一百米气温下降0.6摄氏度,”祁胜看了一眼花名册,点名道,“关山月。”

关山月稀里糊涂地从睡梦中醒来,听见祁胜说,“如果我在一千米的山上是14℃,那么我爬到两千米的山上时,是多少度?”

阮秋迟正要告诉她答案是8℃,谁知关山月刚睡醒却一脸不屑地说,“谁上山还带温度计啊?”

全班哄堂大笑,祁铃儿没睡着也给笑醒了,李一村竖起大拇指“牛啊牛啊”,阮秋迟笑着说“正经人儿谁带温度计啊?”

独独关山月站在角落,不明所以。

不过多亏了关山月,大家伙儿都清醒了,也记住了上山不带温度计怎么测温。

两节地理课下来,阮秋迟问她,“去上厕所吗?”

关山月本来也正要去,于是点头应了,厕所在“回”字形的左下角,7班到那边要路过一整条走廊。

下了课走廊上三三两两都是学生,现在是大课间,光是广播里放着广播体操的声音,没人在下面做操,老师也基本不会管。

十四中除了学生多,就是树多,两三人合抱的老树到处都是,正是大夏天,知了叫得震天响,树边蚊虫也多,尤其是更为潮湿的厕所,学生经常顶着几个包出来。

阮秋迟说,“还有好几个月才放假呢。”

关山月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阮秋迟忽然碰了碰她的肩膀,示意她往对面看。

是历史老师秦夏和英语老师唐秋肩并肩走在一起,秦夏比唐秋高一些,唐秋说话的时候要微微仰起头看她,那卷发落了一些散在她短袖衬衣下的手臂。

阮秋迟说,“诶,她们不会真的有什么吧?”

关山月见她不似在开玩笑,说,“想什么呢?她们都是女生啊。”

阮秋迟说,“性别不要卡得太死。”

又说,“你不觉得她们连名字都很配吗?”

确实,一秋一夏,一唐一秦,但是两个人也明显是不同世界的,又都是女孩子,怎么谈恋爱?

关山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奇怪,心里也留下疑问,两个女孩子也可以谈恋爱吗?

这个疑惑一直持续到上厕所时被一只蚊子咬了一口,本来咬了一口没什么,但偏偏咬在不该咬的地方,咬在不该咬的地方也没什么,关键是到了教室才开始痒,关山月坐立难安。

阮秋迟看她一眼,说,“干嘛?长虱子了?”

关山月瞪她一眼,“你才长虱子!”

又说,“我被蚊子咬了,痒。”

阮秋迟点了点头说,“我有花露水呀,给你涂。”

关山月有点难以启齿,“在这里不方便。”

阮秋迟露出了然的神色,“在哪里方便?”

她一把抢过花露水,不理她自顾自往厕所,阮秋迟偏要跟上来,“到底咬了哪里?”

她说,“就是大腿啊,你以为能是哪儿?”

“我帮你涂吧。”

“不要!”神经病吧她。

阮秋迟不依不饶跟屁虫似的跟到了厕所,“你自己涂不方便。”

阮秋迟跟她堵在厕所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纷纷侧目,关山月受不了那些目光,只能答应下来,阮秋迟这才放开她。

“诶可是我们一起进去会很奇怪啊!”

“那就不要被看见嘛!”阮秋迟说,“快快快没人了进去进去!”

关山月被她推着挤着被猪拱似的进了一个厕所隔间,慌忙之中她忘了拨上门。

阮秋迟小声说,“好了,转过去吧。”

她觉得十分羞耻,小声说,“我想自己来!”

阮秋迟不由分说直接上手,“我来!”

关山月只好转过身子背对着她,脑子里一阵混乱,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隔壁冲完水怎么没动静了是不是被发现了?现在说话的人声音好耳熟是谁来着……

阮秋迟如愿以偿地半蹲着,眼前她的腿白皙细嫩,关山月脸上有些红的瞪她,正要开口骂,阮秋迟便掀起她的校服短裤要抹花露水。

本是两个人的故事,可三个人都没想到的是,没关上的厕所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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