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我得承认自己也许是一个悲观主义者自己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当我看到阿凯隆特被树人细胞淹没的时候,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他死掉了,尽管我不确定,但我就是这么想的。
我不管他是否真的死了,怎么能够闻到浓烈的死亡气息正在向我逼近,树人这种听起来性情温和的种族确实足够温和,因为他们的生命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苏醒的时候也很少移动,因为他们的移动速度实在是慢的离谱,通常都会驻扎在一个位置上千年的时间。
不过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就像死至极以为生一样,像我那么追求一个死亡的人且能一直活着,当然了,也许是我并没有真正去拥抱死亡的原因,死亡女神是冰冷的,我不喜欢冰凉。
我喜欢温暖的怀抱,那是若是母亲的脸,我将沉溺其中,她的拥抱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在浸泡温泉,温热但并不滚烫的水流过我的四肢,轻拂过我的皮肤,在我身体的每一处微微的颤抖着,仿佛在按摩一样,让我就沉溺其中,任凭自己凌乱的毛发飘扬,粗糙的皮肤被打磨,缓缓沉睡,直到失去意识。
你懂得,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冬天,外面下着暴风雪,而你在温暖的壁炉旁边,静静的喝了一杯温热的饮品,酒或者是什么东西,一动都不想动,只想躲在柔软的靠垫上轻轻地睡着,没有人来打扰你,被浑身被慵懒的气息包裹着,我就想这样子失去自己的生命,也许就在今夜,也许就在明天。
我开始猜测被树人细胞包裹吞噬是否痛苦,因为我看到阿凯隆特昏迷的样子,他没有之前那样痛苦的挣扎,又或是挑逗性的戏谑,而是如同熟睡中的婴儿般安详。
不避讳的说,我很是羡慕,那是我一生都在追求的安宁和与慵懒,我总是慵懒的,慵懒的足以随时散在风中,只是这份慵懒其实是我伪装出来的,我的内心和身体其实都紧张的不得了,像是紧绷的弹簧,早就失去了应有的弹性。
这么说,你会觉得我有些多愁善感,或者直白点说,你会觉得我有点矫情,甚至是做作,但我真的是这么想的,于是我纵身一跃,这个词并不准确,应该用主动的奔赴,奔赴的对象是死亡。
我融进树人细胞,被它包裹了,我能感觉到自身的细胞在被它同化,但并不痛苦,那是它的本性,潜藏在我血脉中的力量被勾动,狂暴的、难以言喻的,仿佛风暴一样的力量被激发了出来,就像那正在蓬勃生长的苍白朽木。
这时候我才突然想起来,我和阿凯隆特的情况并不一样,他的痛苦,他的挣扎,他的情况来自于体内杂乱的血脉,而我体内只有一种,那就是巨魔血脉,也许其中还牵扯到一些原始巨魔的能量,但我只是一只巨魔,纯种的。
于是,实验室里的情况就变得复杂了起来,似乎树人细胞的吞噬激发了我血脉中的原始力量,单一而原始,甚至狂暴、血腥以及带着点邪恶的力量。
我得声明一下,我不记得后面发生什么了,但是当我清醒的时候,阿凯隆特少了条腿不过大致已经恢复了正常,卡多雷上来扼住我的喉咙,不断的扇着我的脸,他说我毁了他的实验。
当时我像是发疯了一样,双眼闪烁着红光,黑气缭绕皮肤,体型膨胀了不止一倍,撑破了整个实验室,张开大嘴将一整颗树人细胞的缔造品全部啃掉,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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