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笑容，颜子怡自己也有过，她在去玩福利院以后，也是这样的。
颜子怡就这样，一天一天，跟踪者顾风，调查者顾风。
慢慢的，顾风的印象在她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她在梦中梦到顾风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终于，颜子怡再也忍不住了，她想要去见顾风。
他想要问一问顾风，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纨绔的外表下到底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善良。
但是，她再也没有机会了。
顾风死了。
被林毅害死了。
颜子怡再也没有机会问出那个问题。
她再也没有机会看到那个少年给老爷爷剥桔子，在大山里面给孩子讲课了。
颜子怡心灰意冷。
但是那时的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办法。
林毅已经成为西城市权势滔天的权贵。
颜子怡已经没有能力为顾风报仇了。
在得知顾风的死讯以后，颜子怡辞去了医生的工作。
她又回到了那家福利院。
虽然顾风已经死了，但是只要她活着，就还可以给老爷爷剥桔子吃，这些福利院的老人就还有人照顾。
在福利院，颜子怡平平淡淡的过完了她的下半生。
直到颜子怡自己油尽灯枯的时候，她的心里仍然记得那个要问顾风的问题。
“这么多年你一定很累吧？”
明明是一个善良阳光的人，却被逼得不得不伪装。
伪装成一个恶少，伪装成一个废物，伪装成一个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人。
顾风，你一定很累吧。
本来，颜子怡以为，没有问出这个问题，是自己永远不能忘怀的遗憾。
但是，老天给了她机会。
让她重活一世。
又能在这个熟悉的医院。
遇到这个男人。
又让她有机会，
问出前世那个没来得及问出口的问题。
颜子怡看着眼前的顾风，激动地已经有些站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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