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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巫蛊娃娃不是苏亦放的,那这娃娃便要不就是皇帝差人弄的,要不便是徐妃自己平日间便信这些。

她内心此时更偏向于后者,毕竟皇帝要是敲打兵部,完全用不着做他的巫蛊娃娃,苏亦一人便够了,毕竟他平日间也十分忌讳这些事。

收拾一个兵部侍郎而已,他完全犯不着以自己作为棋子。

虽然她昨天说着徐妃不是这样的人,但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苏亦知道她在想什么。

在做娃娃的时候,她就想到这点。

她想将这件事推给皇帝,并不想让徐妃为这件事买单,毕竟事情的起因,深究起来,就是皇帝。

当时她表将所有的可能思虑了一遍,可以只做自己的娃娃来减少阮芸芸的疑心,可她还是全部都做了。

若是只做她自己的,那徐妃之后的境遇,大概和齐妃差不了多少,降了位,还是能升回来的。

只有拉皇帝下水,刀子割在他身上,他才会觉得痛,才会下决心处理了这两个人。

一阵风吹来,苏亦理了下鬓发,有些脆弱之感。

她看向湖面,目光有些深远,“要不说果然是帝王呢,果然对自己也够狠。”

阮芸芸没有听懂这番话的意思,但知道这是在说皇帝不好,敲了下桌面,“这宫中隔墙有耳,贵妃慎言。”

苏亦倒是笑了,“亭子四面环湖,周围没什么能藏人的地方,此地只有娘娘与臣妾,谁都算不得外人。”

觉得这话似是有哪里不对,但又抓不住哪里不对,阮芸芸示意苏亦继续往下说。

“宫中有些脑子的,大概会看出来这件事有些蹊跷,若是只有臣妾的娃娃在,想必很多人会疑惑这件事是臣妾策划的,还是天子借刀杀人。但有了另外一个娃娃在,恐怕大多数人都会认为这是臣妾一手策划的,毕竟皇帝没有理由拿他自己当棋子。”

她轻笑了下,微微叹了声,“好一个借刀杀人又不沾血啊。”

阮芸芸见她端起茶盏饮下,似是端起了一杯苦酒,心中也十分沉重。

女子入宫,便身不由己,但说得皆是在这个宫中随波逐流,或追名、或逐利,但如苏亦这般,求自保都难的,确实没有几个。

见她有些感伤,苏亦转移了话题,“不说这些了,娘娘,马上便到了乞巧节,您准备做些什么呢?”

听见这个话题,阮芸芸起了兴致,想起宫外的好玩的,目光柔和了些。

但想到自嫁入宫来许多年,没有外出之日,宫内无非还是老一套的酒宴,心情便低落下去。

“与宫中众人一同赏景吧,其实是一件乐事。”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亮了起来,“本宫记得之前每逢乞巧节,坊市的灯火会便会十分热闹。这么些年过去了,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臣妾也记得,小时候乞巧节上最为热闹,那时候臣妾和……最好的朋友,看着那些女子们在忙着穿针引线进行比拼,下面多才的公子哥在起哄叫好,好生羡慕了一阵。当时还争论着谁以后的夫君是天下第一厉害,她争不过我,还哭了鼻子。”

苏亦目光灼灼地盯着阮芸芸。

阮芸芸听了这话十分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倒十分有童趣。”

见她这般反应,不知为何,苏亦反而有些失落起来,带了些落寞地叹了声,“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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