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余虞这边刚出兵不久,长安城之中也是暗流涌动。
太子手段强硬,只用了短短几日,便是将整个京师暂时给掌控住了,没有进一步发生混乱。
之后便是严密控制舆论,禁止讨论任何关于当日宫内发生的事情,相关知情者也是能控制便是控制,不能控制则是软禁,尽量防止关于太子谋逆的消息泄露出去。
但是这世界上终归是没有不透风的墙,且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不出两日,太子谋逆的消息便是自长安之内不胫而走,甚至关于其中的一些细节,都是被说得有鼻子有眼。
当然,这其中也有邓冰之安排的人在刻意宣传。
与此同时,赵王忠肝义胆的形象,则是再度被拔高了。再加上之前赵王感动京师人物形象已经是深入许多人的心中,所以此时,大棠之中,愿意相信赵王的人还是占多数的。
此时太子虽然稳居长安,且手握数万禁军,但也是压力很大,若是任由那流言继续野蛮生长下去,他必然会受到更大的影响。
此时唯有速战速决。
太子这边虽然着急,但是他向来谨慎,此时仍旧沉稳,在彻底解决了后患之忧,或者西、青两州的援军到达之后,便准备毕其功于一役,彻底解决掉余虞。
然而事情转变太快,在余虞的讨逆檄文发出的第二日,徐、交两州便是出兵,并且携带大量辎重粮草,帮助余虞一同入中州讨逆。
此时整个长安之中,都是人心惶惶。
皇帝刚刚驾崩,太子都来不及即位,穿着丧服,便开始忙于朝政。
今日一大早上朝,满殿之内,群臣皆是着素服,一片肃穆之下,却隐隐透露着对于大军压境的担忧与压抑。
太子高坐大殿之上,一席白衣,神情平静地看着一众朝臣:“近来事情繁忙,还请诸位爱卿不要受到外间的一些流言蜚语影响,也不要担忧逆贼暂时的嚣张。众位爱卿只需要各司其职,等到勤王的援军一到,孤保证,长安一定安然无恙,逆贼也终将伏法,受到其应有的责罚。”
他的声音不大,却是十分清晰,响彻在每个人的耳边。
但是他能够如此镇定,给朝臣们画着大饼,但是朝臣们却仍旧是一脸担忧。
毕竟太子这么些年,实在是太过深居简出,离朝太久,存在感本就极弱,如今忽然掌权,实在是很难让人对其升起信心来。
那卢杞直接是出列上奏道:“殿下,如今形势还不算太严重,但是若是等到北州兵马入中州,形势便会直接逆转。若是那东州再见风使舵,直接倒向了赵……那逆贼,京师便是危矣!”
他这句话,也是一众朝臣们的心声。
毕竟外间流言流传太快,三人成虎,如今已经是有两州响应,以后说不准还会有其他州效法的。
太子看着卢杞,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在自己起事之前,这卢杞为何突然上奏,让先帝调走了余朝恩,并且让那江栖迟入宫?
但是此时并不是深思这些的时候,以后总要彻底和这奸相清算。
他面上温和笑了笑:“卢卿所言在理。但是呢,也要结合具体形势来看。这西州和青州已经明确表态,将会前来勤王。至于剩下的东州和豫州,则是无足为惧。”
“恕臣冒昧,殿下此言,有何依据?”一个臣子忽然站出来,竟然是直接质疑太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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