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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等着,帝厉没你那么无聊,她肯定会来的。”

君沽酒“嘿”一下跳起来,得意道:“果然被我猜中了,我就知道你对凶女人上心,人还没过门呢,现在就替她说话了。”

“真是的,见色起意,重色轻友,要女人不要兄弟。”

陈暮白对君沽酒的脑回路啼笑皆非,他还什么都没讲呢,到君沽酒那里就已经是替帝厉说话了。

虽然确实如君沽酒所言语。

他对帝厉有不一样的情愫,但陈暮白从未在口头上有过任何表达,他心中有道坎过不去,不敢奢求男欢女爱这么美好的东西。

“喝你的茶去,这么一大壶茶都堵不住你的嘴。”

陈暮白灌了君沽酒一碗茶水堵他的大嘴巴,又想起帝厉卸甲后恬静的模样,心中却生起一丝淡淡的失落。

此时斋月楼下,有人披鹤氅顶风而来,入大门后飘然已至二楼。

雅间外的门被人敲响。

“流波将月去。”君沽酒对着门外喊道。

门外迟迟没有声音。

君沽酒又加重喊了一声,提醒道:“流波将月去,暗号,暗号啊,你个笨蛋忘记了吗!”

门外一道女声踟蹰许久,没有办法才只能回应,语气里藏不住的无奈:“自是你爹来。”

君沽酒这才过去将门打开,一副地下工作者接头的兴奋模样,神色认真道:“暗号对得上,你可以进来了。”

门外帝厉满脸惆怅,这暗号实在是太粗俗了,要不是在几人初识之时君沽酒坚持,打死她都不会愿意拿这个来做暗号。

君沽酒洋洋得意,帝厉一脸忧郁地进了门,还保持习惯随手将门关上。

“做事缜密,凶女人,你果然有做江湖密探的潜力。”

“要不要丢了你那座又大又累的云将府,让阿白带着你驰骋江湖,做对仙侠道侣。”

帝厉此时并未披甲,她将鹤氅脱下,露出里面英气清秀的脸,她瞪君沽酒一眼,道:“莫要胡言,不然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君沽酒并未被吓着,反而觍着脸凑近,递出手中的糖道:“不要生气,吃糖不?”

帝厉取了一颗,塞进嘴里,清澈的眸子里露出陶醉,心情愉悦道:“这天下我吃过无数甜食,其中也就你君沽酒的糖最好吃了。”

“真想不通,你一个男的,怎么那么爱吃糖。”

君沽酒嘿嘿一笑,自己也吃了一颗:“人生太苦,需要点甜嘛。”

他又指了指陈暮白,对帝厉挤眉弄眼道:“你看阿别,嘴巴这么毒,是个女人都被他吓跑了,以后怎么娶媳妇。”

“我看他,就是糖吃少了,所以才不会甜言蜜语。”

他啰啰嗦嗦,嘴里全是歪理,但帝厉却是特别认可,也跟着点头赞同:“就是就是,谁家姑娘会那么不长眼嫁给他。”

此时两人完全没有在养生殿的针锋相对,反而狼狈为奸,碰在一起嘀嘀咕咕,在陈暮白面前旁若无人地说了他一大通坏话。

陈慕白满头的黑线,却也无可奈何。

他知道帝厉的性子,守瓯鹿,守天子,受先帝托付披盔戴甲,披甲时霸气不可挡。

因为她要撑起整座云将府,手中将军令时刻染血,所有任何时候都不允许她有半点软弱。

万夫莫开,但哪有女子会真正想过这样的日子。

她原本也是个二十三岁的女子,盔甲之下,身着素服的帝厉才是她的真实,喜甜,爱首饰,爱嘴碎,实际是个没心没肺的娇憨姑娘。

这样的帝厉与君沽酒碰在一起嚼舌根,连他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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