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季尧听说回去不用坐传送阵,还窃喜了好一阵,谁知坐战舰她晕得更厉害,两天之后她又是被抬着回器宗的。
宁蒙忧心忡忡看着被抬走的季尧,心里想着要不派弟子四处打听一下看有没有神医能治晕症的。就在这时,留守宗门的弟子来报,战天宫的玉清统领到了,要求见老祖。
宁蒙难免惶恐,南灵境有化境阵法师的消息传出不过几日,战天宫便来人了,再一想到宗青会上出现人阵的事,他担心来者不善。
担心归担心,宁蒙还是拿出掌门风范,去到千岁峰的主殿接见玉清。
“宁宗主,多年未见,别来无恙。”玉清大步走来,抱了抱拳,豪爽地笑着打招呼。
宁蒙也不想与他虚以逶迤,待弟子上了茶水之后,开门见山地问:“听闻玉统领想见家师,不知为了何事?”
玉清抿了一口茶,悠悠说道:“前几日战天宫收到消息说是南灵境内出现了一位化境阵法师,且疑似使用了人阵,此事惊动了父亲。”
宁蒙听他提到玉恒子,瞳孔急剧一缩,他努力平复一下心情,挤出一个笑容:“并非是战天宫的人阵,家师无意间得到了上古阵道传承,只是与人阵相似的阵法罢了。”
他见玉清蹙了蹙眉,心下微沉,已经做好了面对对方发难的准备。
玉清却从善如流地点头:“家父也是这般猜测的。”
就在宁蒙暗松一口气时,玉清话音一转:“父亲认为季姑娘在阵道上天赋与机缘并存,且所修阵道可能与战天宫同源,便起了惜才之心,想要收季姑娘为徒,故命我前来请季姑娘到战天宫一叙。”
玉恒子千年来不曾收徒,如今想收季尧入门下,这般殊荣只怕没人会拒绝。
谁知宁蒙却面色为难:“这事恐怕不行。”
“为何?”
“战天宫距器宗万里之遥,即便统领有传送卷轴,也需多次传送才能到达。不瞒统领,家师晕传送阵晕得厉害,就连乘坐飞行法器也能晕个半死不活,方才战舰抵达宗门时她便是被抬进来的。”
玉清:“……”
他进器宗时恰好看到有人被抬进山门,当时只以为是普通的引气境弟子,便不曾多想,现在得知那人恐怕就是他那小师妹,心情一下子就复杂起来。
季尧还在昏睡中,玉清见不到人,便厚着脸皮在器宗住下了。
等了两日,听闻季尧还是没大好,他开始对小师妹的体质感到担忧。又过了两日,他再次求见,依然被告知老祖病中不便见客。
玉清估摸着另外两方势力应该快到了,心中焦急万分,干脆偷偷潜进了季尧所在的院子,想将人直接掳走。
谁知刚踏进院子,便见到围了一圈正在讨论面乳功效的器宗弟子,她们人手一碗水果冰酪,在大热的夏天享受着冰凉带来的舒适。
季尧也在其中,笑眯眯地吃着冰酪,且时不时分享一下自己的护肤经验,面色红润,精神大好。
玉清:“……”说好的在病中呢?
阿舟率先注意到了玉清,陌生男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吓得她惊声尖叫。
季尧下意识地就打出一道防御阵,将她与众弟子护在其中。
见老祖出手,祁鹤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指着玉清质问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敢跑到太师祖院子里偷盗?”
祁鹤是宁蒙三弟子祁铭的女儿,与图松、陶砚关系颇好,自然听说了太师祖赔药费赔光了所有积蓄一事。她义愤填膺地斥道:“太师祖都穷得没钱买口脂了,你还来偷,是不是太缺德了点?”
听她提这事,季尧羞愧地捂住了脸。
玉清默了默,他感觉小师妹在器宗混得不是很好的样子,于是见缝插针地道:“我是战天宫的玉清,季姑娘若缺钱花,不若与我去战天宫,只要你拜家父为师,往后你便是少宫主,就算你想当宫主父亲也随时可以退位,我也不会与你相争,届时战天宫的所有资源随你调用。”
战天宫家大业大,可不是器宗能比的,他有信心让季尧心动。
谁料季尧不为所动,其他弟子也是嗤之以鼻,让得玉清头一次对战天宫的财力与声望产生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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