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什么房子？”李昊问。
村长看向李昊，告诉他：“是这样的，村子往西有一块地皮盖起了一间很大的毛坯房，是我找人盖的。那里临近庄稼地，可以作为仓库，本来是给自己用的，但我年纪大了，忽然不想种庄稼，于是寻思卖了。”
“这不，邵波跟王瘸子家的地都靠近那个位置，所以两家人都想要，我断不了这案子，只好让他们自己商量。”
“原来如此。”李昊心里也明白，就为了一个仓库要杀人，着实说不过去。
“李昊先生，你有什么想问他的吗？”村长又道，“你只管问，在我面前，他不敢撒谎。”
李昊答应着，看向王瘸子问：“下午邵波打电话给你订餐，你能确定是他的声音吗？”
“能确定。”王瘸子连连点头。“他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只是，我好像听到有一点点电流的声音，但在我们这里是很正常的，因为电话的讯号塔也在村里，占线较多的时候就会有这样的情况，习惯了。”
“哦，还有，我问他是否愿意我把炒好没吃的菜打包过去的时候，他只是嗯了一声，声音有点沙哑，大概是跟他老婆吵太久了。”
“如果声音沙哑，不是应该前面就听到吗？”李昊追问。“那你前面没有注意？”
“我……”王瘸子挠了挠头。“应该是有的吧，我记不太清楚，因为他后面恩的那一声还伴随有点别的声音，像是有痰卡在喉咙，所以我记得比较清楚。”
“那家伙的声音是有点沙哑。”赵吏忽然开口，“辞行的时候我就听出来了。”
“对对对。”王瘸子也附和。“两个人吵架久了，肯定会哑的，不过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
李昊摇摇头，好不容易有点新鲜东西，被这么一分析，又似乎合情合理。
“村长，那我可以回去了不？”王瘸子笑嘻嘻地问，“家里还等着我帮厨呢，你也知道，下午订餐的不少，团队那边每天都要准时。”
村长瞪了他一眼，道：“去吧，但你记住，如果你真的杀了人，我不会袒护你的。”
“村长放心，我肯定是清白的！”王瘸子信誓旦旦地保证。
李昊陷入了沉思，因为好不容易理出来的线索又断了。从时间看，王瘸子很可能是凶手，但仔细想想又不对，邵波再怎么随和，面对一个要杀了他的人，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吧？
而且大厅很乱，这说明的确有打斗痕迹，既然他反抗了，又是怎么被一个腿脚不便的人一击致命的？
不对，李昊忽然注意了一个点，王瘸子这个发现者不是毫无作用，最起码他起到一个很重要的作用，凶手杀人的时间不多，王瘸子送货门的时间必然有重叠的地方。
但他没看到凶手，难道凶手是从一开始就藏在了邵波家里的？等到大家敲锣打鼓去抓赵吏的时候，再出来，混入人群中。
想到这个可能，李昊不禁为赵吏捏了把汗，得亏凶手要他做背黑锅的，否则趁他睡着的时候，尸油一抹，我就真的只能带尸体回去给木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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