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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月有苦难言,那看家立命的本事不是她的啊!她哭丧着脸:“我也不想的嘛。”

她忍不住流出了滚烫的泪水,难不成今天她就要交代在这里了?那麟符怎么办?能托付给面前之人吗?

罢了罢了,这人还是太凶了,容易给小孩子留下不好的影响,她要活下去!她不能对不起嗷嗷待哺的麟符。

眼看着那男子眼神越来越危险,刑月鼓足勇气为开始为自己辩驳:“你不能杀我。”

“为何不能?”许是觉得胜券在握,又或许是漫漫长夜时间充足,琰圭还就停在了原地,甚至还掏出了一张躺椅,舒适至极地躺了下去。

明明是张普通无比的爷爷最爱藤椅,却因为躺在上面的人而显出了贵妃榻般的典雅妖娆。

刑月咽了口口水,这看着可真舒服。

“这仙界可有律法存在?”

“还不曾有。”这词倒是有些新鲜,琰圭略作思索便明白了这二字含义,凡间帝王倒是会制定一些,而仙界最多有些模糊的宗门条例而已。

用来做断案依据远远不够,可他们真的需要吗?仙人法术万千,小偷小摸不屑于做,一旦被定为罪人,必然干的就是杀人越货的大案。

对于这种人,一刀杀了已经是仁慈。

刑月噎了一下:“那天庭至少有司职审判的仙狱存在,人间也有官府,既如此便不应妄动私刑。”

“你,杀了碎心无。”琰圭提醒道。

刑月打断了琰圭:“刚才那只是第一点,现在是第二点,我乃仙狱掌事,诛杀杀人犯是事急从权并非妄动私刑。”她想从储物戒中调出自己的腰牌,可却惊恐的发现,她打不开这东西。

她赶紧呼叫阿统:“快再告诉我一遍怎么运用灵力!”

阿统翻着自己抽象的白眼指指点点,时不时尖叫一声:“不要往那条经脉里去!你不想活了吗!”

今天对阿统而言也是惊心动魄的一天,刑月这棵小白菜也太难养了。

刑月从丹田出牵引出一丝灵力,引着灵力顺着经脉经过内腑、上臂……花了整整一刻钟才到达手指,然后咔嚓一声,戒指碎了。

被灵力撑爆了。

须弥戒破碎,其中藏物散落一地。说是一地,也不过是星星点点一小片,凸显的就是一个大写的穷字。

刑月随便扒拉了两下就从中找到了自己的腰牌,她将腰牌举高高:“你看,这就是我的赴任凭证。”

腰牌上,端端正正的写着两个字“仙狱”,翻过面来则是“掌事”二字。

琰圭半卧在躺椅上,略微挑了挑眉:“仿得还挺像。”

刑月不满地说道:“我这是真的!不是仿品!你可以侮辱我的能力但是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我可不是那种用仿品招摇撞骗的人。”

仿冒仙狱掌事那可是要构成招摇撞骗罪的。虽然元清大陆现在还没有成文律法,但没关系,早晚会有的。

刑月继续说道:“还有第三点,就算你不承认我的身份,也要承认,我的行为是正当防卫,碎心无在杀人,特殊正当防卫无论结果均不构成防卫过当。”

她明明就是英勇救人的好群众。

琰圭坐直了身体,单手支着下巴打量着面前坐姿乖巧嘴巴却厉害的人。正当防卫、防卫过当,又是两个新鲜词,这人嘴里新鲜词倒是挺多。

只是,他还是不大信:“正当?又要怎么证明?我也可以说我此刻处决你乃是正当之举。”

最好的证明方式自然是让受害者麟符来作证,可刑月却说不出此话。

就像此人根本不相信她一样,她又如何确认面前之人乃是一良善之辈,不会对麟符起歹意?

刑月艰难辩解道:“疑罪从无。”

又是个新词。

这么个会说话的人,他倒是想看看,当真相被揭穿之时,她还能说些什么。

若是真为仙狱掌事……

琰圭忍不住苦笑,那他倒是得替刑月讨个功勋。

——

夜色掩映下,无人看到有个瘦小的少年在西市碎府门口停住了脚步。

他背着小巧的黑布包裹,脸上涂着黑灰,穿得也是一身破旧衣衫,像极了逃难的流民。

可即使着破布,抹花脸,还是让人忍不住侧目,从那身量里便透着吸引人的魔力。

还好,这街上空无一人。

麟符凝眸望去,碎府大门正中还是维持着碎裂的模样,黝黑的洞口像是吃人的怪兽正等着下一个入住的食粮。

嘭的一声,不知是哪个倒霉食粮又陷了进去。

麟符满不在乎地扭头便走,他人死活,与他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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