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到他们往南城大道走了,车牌号HAZ05I9,我们的人正跟着。”
小陈将外勤队发来的照片调给她看,那是辆奥迪Q5,乔爱居然坐别人副驾驶位。
斯映缈气得脑里眩晕,这家伙简直胆大包天,丝毫不把她放眼里!
“看到了在那儿,红灯路口。”
恰逢交通红灯,奥迪车停那儿打转向灯,连带他们两队人马紧跟其后。从这儿勉强能看见副驾驶位那人,很好,还知道系安全带,躺座椅里睡着了。欲要再拨个电话试试,却也作罢,不如看看到底在闹些什么。
“老板,他们喝的是Rio,虽然酒精含量低,但也算酒驾的吧?”陈鸣问。
她不置可否,如果浓度超标当然算,连超市买瓶米酒都能查出来,何况是Rio。
…醒来发现躺陌生床里,身处白色环境,周围一尘不染,空气间有股消毒水味。乔爱挣扎动了动从床上坐起,有人倾情帮挪身后软枕,得以舒服靠着,她含笑道谢。
扭头见身边妙美女子,绮丽精致不像话,绝了,最是那颔首间温柔,不胜凉风羞赧,睫毛纤密像天然眼线,藏着不予触碰的秘密。
“缈缈,你怎么在这儿,我…”全然不记得此前发生什么,摸额头有点疼,头顶缠了块纱布。
斯映缈削好苹果,细心切小块儿,手指捏着喂她嘴前,笑道,“吃。”
她乖乖启口,含住并咀嚼,尝到女人指间香味。家里眼熟的司机站床侧默默看着,再观周围设施,才反应过来是在医院。刷啦,隔壁帘拉开,此前跟她在夜店侃天侃地的基佬也躺着呢。
“天呐,兄弟!你的腿…”她惊呼出声,这人比自己伤得严重多了。
“骨折了。”自称Mike的路人甲道,因脱臼口齿含糊不清,“我们拐弯时候和三轮车撞上了,我赔了老大爷好几万医疗费,驾照扣分,以为Rio没事的我错了我不该酒驾。”
正想出口安慰,毕竟也怪自己劝酒,职业病犯了拦不住,却听放声哭嚎,“更不该招惹你!妈蛋真是闯鬼…谁晓得你嫁的是斯缈?谁想得到!我还以为哪个司秒呢,沉星那杀千刀的魔女,我平时又不看新闻不读报,我哪儿知道魔女她老婆长啥样,偏偏让我碰见你,哎哟倒霉!现在连工作都要遭。”
“…”
其哭天抢地似恐慌到极点。乔爱还没懂个中缘由,陈鸣在旁边憋笑忍得好辛苦,解释道,“夫人你可听好了,这人姓王名埋可,百新诚经纪公司的三流小模特,我们查他背景易如反掌,毁掉他模特生涯更是容易,都是自找的,吃了熊心豹子胆。”
至此,她回头与斯映缈相对,无言相觑,那浅色眼瞳毫无波澜。沉默中尴尬在发酵,疯涨。
斯映缈放下手间苹果,移步去小哥身边,冷然睥睨不怒而威,“告诉她,你是直还是弯的。”
“咳咳…咳…!”他吓得猛咳嗽,扭头老实对乔爱坦白,“乔小姐你误会了,我只是跟哥们儿闹着玩而已,我直的,拜托你帮我说两句好话,这样不至于,我根本没对你做什么啊!”
更是瞳孔地震,登时心如掉进冰窖。她幡然醒悟,回想那一个多小时和此人眉来眼去,喝得高兴似乎还当场表演交杯酒,全场围观群众看着呢,还有人吆喝。擦!这是明晃晃给姐姐戴绿帽子。
“缈缈,我不知道是这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他跟我一样…”启口慌忙解释,伸手想够人家连衣角都碰不着,撩被子欲下床,脑壳突然剧痛,眼前天旋地转。
咣当跌落在地,惨白病服蓬松头发,糙丝儿还和衣扣缠上,狼狈如丧家犬。斯映缈见状皱眉,俯身将手递给她,轻轻揽起。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作一下引起你的注意…”蹭别人颈间哭啼啼着,情话油然而出,连自个儿都不知真假,总之眼角是真湿润了。
“不是倔得很吗,之前那硬气呢,现在知道怕了。”斯映缈嗓声低哑,多有几分无奈,戏谑。
手间把玩适才削苹果的刀,缓而有节奏轻敲杯盘,若有所思,千丝万缕。所有人秉持默契不吭声,唯独陈鸣看懂了,主子在细致考虑,到底要怎么处置这两人。
“缈缈要不算了吧,这位小哥都出车祸骨折了,他也算遭了天谴。而且本来是我先招惹的他,是我误会在先,你要拿人家究责的话也挺冤枉。”乔爱果然喏喏开口,意在求情。
回眸轻睨其人,斯映缈放下刀,转而调出手机里照片,清楚展示公开处刑,“自己瞧,你们喝酒的图已经传出去了,我不管中间过程怎样,结果是因为你,我颜面扫地。”
兴许是脑回路还没恢复,她仍如坐云雾,欲启口却遭打断。“适可而止。”女人警告着。
陈鸣见状立即行动,拉她到边上低声劝慰,“夫人你少说两句吧,这事儿明天保管有记者会曝,我们还得花费人力财力把新闻压下去,否则真的不好看,旁观者才不管你是无心有心呢,他们只会跟风嘲讽老板被小娇妻绿了,脸面往哪儿搁?若不杀鸡儆猴怎么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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