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月被下人推推搡搡带到了厅内。
她惴惴不安的望向坐满了整个厅堂的季家人,视线停留在季嫣身上,神色一顿。
这位传说中盛世宠后的女主角生就一副如柳扶风的娇俏模样,五官清丽脱俗,如画的眉目是最让男人心动的清纯初恋脸。
季舒月虽然这几日都被看押起来,但季嫣封后这么大的喜事早已随着圣旨传遍季府上下,守门的两个粗使婆子与有荣焉的聊起过,因此也让她知道了个大概。
为了改变原身悲惨的命运,季舒月吹了一夜寒风才避过了选秀,也间接的改变了季嫣的人生。她原以为季嫣顶多就是取代原本的季舒月入宫为妃,享受几年荣华,最后如历史上的季舒月那般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而被昏君一纸休书休回季家,然而事实却与她猜测的截然不同。
季舒月怎么也没料到的是,季嫣没当成未来开国君主的皇后,反被昏君相中封后了。
据说昏君对她一见钟情,眼中再无她人,连原本会入选的妃嫔也因为季嫣而无缘入宫。
难不成季嫣当真是天生的皇后命?还是她真就那么受上天眷顾,气运加身?不管是昏君还是开国君主都会为她闲置六宫,盛世独宠?
老天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季舒月越想越是愤懑不满。
隔着屏幕看电视或是看历史书的时候,她还没那么大的感触,最多就是羡慕季嫣天生好命。可如今立场调转,成了甜宠文里的对照组后,两厢对比,把自己代入其中之后,季舒月尤为不平,直接将季嫣视为生死仇敌了。
更让季舒月不甘心的则是她穿越没几天就被季家人发现了异常,而季嫣却托了她的福一举飞上枝头变凤凰,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光凭好运就就成了皇后。
枉她费尽心机,却为她人做了嫁衣!怎么能不叫季舒月心头火起?
“你这冒牌货,瞪我阿姐做什么?”
见季舒月进厅就对季嫣怒目而视,季嫣的亲弟弟季思忍无可忍,憋着气呵斥。
也不知这冒牌货哪儿来的胆子,被他们识破了身份也不知收敛,竟然放肆的瞪起他姐姐来了?也许是有什么仰仗?
季舒月被吼得一惊,慌乱之色刚浮现脸上,她便想起她这具身体本就是季舒月的,只要那些人不往借尸还魂上想,谁能说她不是季舒月?
“什么冒牌货!?我只是不甘心发个脾气,你们全把我当成冒牌货,说穿了就是偏心!季嫣到底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个都偏心她……”
季舒月强行辩解着,想起现代那个偏心的父亲,悲愤的眼泪夺眶而出,“难道我不是季家的女儿,为什么你们的眼里都是季嫣?我这样也是被你们逼出来的!”
“闭嘴!”
砰——
大掌重重的拍在茶几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季守德脸色沉得堪比锅底,“休得胡言乱语!老实把老夫孙女的行踪交代出来,还可饶你一命,否则休怪老夫心狠动用私刑了!”
季家是礼仪传家的书香门第,严守规矩,嫡庶有别,教养待遇也是不同,何时乱过嫡庶之尊,只偏心阿嫣了?也不知道这冒牌货从哪儿的来的这不实消息,竟然还敢拿来辩解,也是可笑。
季舒月抖了抖,倔犟的抬起头对上季守德冷肃威严的神情,“胳膊拧不过大腿,你们上下嘴皮子一碰张嘴污蔑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还敢狡辩!你到底把我的阿月弄哪儿去了?!”季大夫人实在坐不住了,心焦的憋着火怒骂,“再不老实交代,有你好果子吃!”
“娘,我就是季舒月!你要我交代什么?”季舒月恨恨道,“难道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认不出来了吗?我身上的胎记也都还在呢,不信你可以仔细检查检查!”
“竟是连我儿身上有何胎记都一清二楚,”季大冷声道,“你们假扮我儿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都说了,我就是季舒月,你们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就死不认账了!”
季守德忍无可忍,他一声令下当即有两个阴狠的老婆子行礼上前,一个手里拿着各种刑具,另一个则按住了季舒月。
季舒月的目光落在粗实的鞭子、细长的针以及一堆说不出名字的小玩意儿上,冷汗簌簌落下,神色慌乱的拼命挣扎起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这是犯法的!”
坐在左侧椅子上季嫣见势不妙,立刻出声制止:“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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