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得先验验货不是?”
越知悠悠然坐到大圆床边,双手撑在身体两侧,两条腿晃来晃去,“就在这里吧。”
沈濯解开扣子脱下西装,像电影里出身贵族训练有素的王室,每一个动作都赏心悦目。
屋里有衣架他不用,偏走到越知面前弯腰附身,紧贴着将外套放到他身侧。
没了外套遮挡,单薄的衬衫根本不足以掩饰沈濯的好身材,他弯下腰靠最近的那一刻,越知仿佛感受到了来自衬衫底下肌肉的热度。
沈濯拉起越知右手,捏了捏他柔软的指腹,猝然拽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一压。
越知不防,上半截身体也被惯性带着往前冲了一下,额头差点撞到腰带扣。
他们俩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越知脸颊发烫,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又不太敢乱动,只能任由他压着自己的手,脸上想摆出应对自如的平静样子来。
“不是要验吗?”沈濯松开他,双臂摊开,一副随便越知动手的样子,“亲自动手不是更好。”
越知正对着他,眼神有点无法挪动。
羞归羞,该继续还是要继续的,越知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扣,发出“咔哒”一声极轻微的响动。
动作太慢了会显地自己很生疏,越知不想在这种事上落下乘,便加快了速度,握着皮带使劲往外一抽。
皮带弹开,直冲越知脸部。
“啪!”
沈濯眼疾手快将手垫在越知脸蛋上,皮带打到他手掌的力道隔着掌心传来,越知半张脸“唰”一下红透了。
“小心点。”
皮带被重新塞回手中,沈濯将主导权还给越知,让他接着方才继续。
此时,越知手机突然响了。
“稍、稍等一下。”
越知翻出手机来,看了眼备注:
是④号表哥,陆胥。
“喂?”
“今晚陆家办原石宴,十分钟之后会有司机去接你,你收拾一下做好准备。”
一句话说完,电话“嘟嘟”两声就被挂了,根本没有给越知留表达自己意愿的时间。
越知扔掉手机,食指与中指屈起,不轻不重往沈濯腰带上弹了一下,“我得出去一趟,你在家乖乖等我回来。”
沈濯慢条斯理地将腰带扣了起来,眼底暗藏汹涌,但他什么也没说,“好。”
……
陆胥新得了一块三色彩的翡翠,绝佳的老坑玻璃种,色泽天然无暇,他以赏石为理由举办宴会,实际是为了巩固他在公司的地位,趁机拉拢人心。
原文中,宴会上原主与陆胥站在一起时被影帝明寒看见了,他误会原主并险些在盛怒之下强迫原主,原主吓坏了,哭着解释了他跟陆胥的表亲关系,由此,陆胥得到了明家的帮助,彻底在集团高层中站稳脚跟。
就是因为知道今晚有原石宴,越知才特意赶着去联系外祖母的私人律师的。
他到的时候宴会还没开始,陆家的老管家冯伯握着他的手不住地说他瘦了,厨娘更是高兴地忙着去给他做好吃的。
陆家的人都很喜欢越知,个个拿他当自己的小孩疼。
越知尝了两块糕点就先上了二楼,走廊尽头,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缓缓出现在他面前。
④号股票,表哥陆胥,他的双腿在一场事故中失去行走能力,只得依靠轮椅。
他出事故卧床昏睡的那段时间,刚来到陆家的原主听从外祖母的话去照顾他,陆胥从小未曾得到过温暖,一生命途多舛,他在昏迷中将原主视为唯一的救赎,可惜醒来后却认错了人。
当时原主身上有个特殊的铃铛项链,陆胥醒来后通过项链误将堂弟陆西认成了原主,只因他们血脉相亲,陆胥不得不将这份禁|忌之情按捺心底,所以也没有任何人有机会来解开这个天大的误会。
身体的残疾加剧了陆胥的心理变|态,他将原主当作堂弟陆西的替身,肆意操控原主的人生。
原主在公司受到所有人的排挤、工作受到资源方的刁难、日常遭窃招贼……陆胥无所不用其极,原主搬出去,他就用尽一切手段逼迫原主不得不搬回来,原主在他眼中如同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具。
而且这个玩具可以明码标价、随意转手。
陆胥有无数眼线监督着原主的生活,自然知道他同时给很多人当替身的事情,他不仅非常高兴能够看到原主周旋在不同男人之间,甚至还主动将原主介绍给不同的人认识。
以期从中获得更多好处。
“我让人去接你你为什么不愿意回来?”陆胥的眼睛细长,嘴唇偏薄,皮肤比正常男性不知道是不是腿不好的原因,他有点瘦,这加剧了他面相的骨感,温声细语时看起来真的像个脾气好的大哥哥,“外面比家里还好吗?”
越知确实有点佩服他,明明是他让人砸的房子,此时还能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着关怀的话。
陆胥也不在意越知回不回答,自顾自问:“我听说今天你又惹那个叫明寒的影帝生气了?越越啊,你又不是科班出身,一开始还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模特,他们那些娱乐圈的人肯定是瞧不起你的。”
“我们才是最亲的亲人,记住了吗?”
越知点了下头。
记住了,给你亲情价也安排个VIP豪华套餐。
陆胥满意地勾了下嘴角,进入正题:“那明寒有没有表现出对你的迷恋?明家最近有个新开发区的大单子,他跟你提过中意哪家合作吗?”
越知:“……没有。”
陆胥温和的笑意褪去,嘴角沉下来,声音有点阴郁吓人,“下次明寒有生理需要的时候你主动点,男人舒服自然好说话,越越,我以前最看好的就是你了,别让我失望。”
那不好意思,你恐怕要失大望了。
“我今天把明寒……”
“甩了”两个字还没出口,陆胥手机设置的特殊铃声响了。
铃声响起的那一刻,他好像被按下了某个开关,整个人活像变了个人,如同对待珍宝般捧起手机,虔诚地接起电话。
与在越知面前假意的温情不同,陆胥此时是真正的温柔,温柔到有几分小心翼翼,既在竭尽全力能够多跟电话那边的人说几句话,又担心过度耽误对方时间而惹了那人烦。
几近卑微到尘埃里。
越知看着陆胥那副将心都捧出来却无处奉献的样子,觉得他真是……
太可悲了。
堂弟陆西是个纯直男,以生命热爱科研,连家都很少回,根本没机会也没闲工夫来发现陆胥对他的感情。
简单几句交谈两人就结束了通话,陆胥握着手机一直等到对面先挂断,他才对着结束通话的页面久久不能回神。
越知突然不想跟他说实话了。
陆胥收敛情绪,看见越知还站在原地,也不介意被听见打电话,对比之下此时的声音毫无起伏:“你怎么还没走?还有什么事?”
越知自知演技是不够专业的,他也没做什么别的表情,就垂头敛眸小声说:“我知道你现在处境很不好,我一定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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