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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抱起来很舒服,抱着睡觉也很适合。

虞卿瞪大眼,稍稍动了动脖子便能看到苏有辞线条明晰的下颌,见他眼睛已经闭上,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如今对苏有辞而言,她怕也只是一个将就而已。

或许,比将就好一些,仅仅是合适,完全达不到符合心意的地步。

但只是合适也足够了,这样她可以留在苏有辞身边,日后——

“还不睡吗?”

“多谢公子。”

虞卿身体慢慢放松下来,闭上眼小声道:“公子,也算不得坏人,是好人。”

“太早下定论,是会吃苦头的。”

闻言虞卿不语,苏有辞也没有再开口,外面漫天飞雪,屋内倒是暖烘烘一片。

缩在木榻旁的雪球挠了挠耳朵,听得铜炉里炭火烧裂的声音,脖子一缩,几乎是闭着眼溜到了床边脚榻上。

趴在垂下的床幔上,盘成一团,这才心满意足睡去。

好暖和。

虞卿只觉凉意从背心爬来,本能一样往身边热源靠去,迷迷瞪瞪尚未清醒,腰上被人勒紧。

“睁眼。”

苏有辞的声音如浸了雪水的生铁,虞卿瞬间从头冷到脚,一下睁开眼,往后躲开。

“我不是有意冒犯公子。”

“时辰不早,收拾一下起来了。”苏有辞伸手拿过床边衣服,递给虞卿后打量着她。

长发披在肩头,原本就薄削的肩显得越发瘦弱,连胸前也无几两肉的样子。

难怪要从原本的买主手里跑出来,可惜了这张脸。

“公子?”虞卿发现苏有辞似乎在走神,忍不住喊了一声,“我去外面打水来,先给公子洗漱。”

匆匆披上衣服,头发随意挽在脑后,虞卿从床脚绕开苏有辞下了床,穿上鞋袜,一刻不敢多呆,踉跄了一下往外走。

外面的冷风吹来,虞卿脑子瞬间清醒不少,刚才的燥热也降下来。

太、太难以启齿了。

刚才她靠近苏有辞时,竟然不小心碰到了晨间生气盎然的东西,她从前不知,可那回二叔对着她胡来时,她、她瞥见了。

即使保住了名节,未能让对方如愿,可那情形下,那些污言秽语和淫|乱说辞,该明白的不该明白的,全都被记下。

不是有意去想,只是,险些遭人侮辱一事,如何能忘得干净?

把水壶放在石面上,揭开水缸,发现这水缸里的水只是面上结了一层薄冰,用瓢一敲就碎,里面的水竟然没有冻住。

虞卿不由伸手摸了水缸,心下戚然。

果然是暖石生凿出来的。

舀了两瓢水灌满水壶,指尖被冰水冻得指尖发红,虞卿拍拍脸,将早上之事压下,这才拎着水壶回到房内。

昨夜放在铜炉旁的水温热,正好用来梳洗。

虞卿把新打来的水放上去,倒了一盆热水,试了试冷热后将帕子浸湿、拧干,送到苏有辞面前。

“倒学得快。”

“是公子教导有方。”

“不必给我戴高帽,你所求一个平安活着,我缺个人暖床伺候,各取所需而已。”苏有辞擦了擦脸,伸手在盆里泡了会儿,擦干手后看着虞卿,“我夜里回来,放在那的书,你仔细看。”

“是。”

看着苏有辞整理衣冠往外走,虞卿站在窗前看着他被一顶轿子接走,终于松了口气。

换了一张帕子,虞卿就着刚才的水擦了擦脸,手伸到水里泡着,“真暖和。”

不紧不慢梳洗过后,刚要去翻苏有辞给她挑的书,便听得敲门声。

心想是有人送新的饭菜来了,虞卿前去开门,果然是以往送东西来的小厮,便把昨夜的食盒交给对方,见对方要走,忽然想起什么,把人叫住。

“请问,下回来的时候方便给我带些针线吗?冬日出门不便,整日在院中无事可做,便想做些针线活打发时间。”

小厮打量着虞卿,没有立即答话。

虞卿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知道自己不该提要求,更不该为难一个只是在苏有辞手下办事,做不了主的人。

可是,这冬天才去一半,她若是每日都这么闲在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怕要闷死。

“什么针线都可以吗?”

小厮眼睛圆圆的,一脸少年气,看上去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盯着虞卿,“我不认得那些东西,不过是可以顺便带来的。”

虞卿一喜,连忙道:“都行,一般铺子里随便都能买到,不必太贵,普通的就好。”

“那下回给姑娘捎来。”

“多谢小哥。”

少年见虞卿冲自己笑,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姑娘不必客气,叫我六子就好。”

闻言虞卿捂着嘴轻笑,点点头后看了看外面的积雪,“雪天路上,你小心脚下,别摔了。”

六子脸一红,拎着食盒转身就走,就出院子这几步路,踉跄了三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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