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何卓嗣和肖石采取了保守经营的态度，可云石堂的先天一气丹凭借过硬的质量，把游家的龙涎理气丹的大宗订单挤走不少，小宗门那边，还是购买龙涎理气丹的居多，毕竟要便宜一些。
游家丢的，是比较大的宗门订单，这在游锦清眼里才是真正不能忍受的。
丹药世家实力通常都一般，胜在人脉，大量的交易与折扣，也能有不少的交情，可现在大宗门都与云石堂相瓜葛，此消彼长，游家和大宗门关系淡了，和云石堂的实力差距会逐渐变小，甚至被云石堂反超。
“何牧云有多久没出现了？”酒楼，游锦清背着手看着窗外，一边的桌坐着几个游家心腹，孙长路赫然在列。
“已有月余，何家近来都是那何牧云的四儿子在冒头。坊间传言何牧云是为了历练何卓嗣才将之推出来。可根据孙长路对何牧云的描述，这并不正常。”
说话的人，是之前在书院中，对何家有所顾忌的那位学子的父亲，虽然这学子因为说了客观的话，不受游世奇待见，可游锦清不比游世奇，对这位家主颇为倚重。
“如果这何牧云是个护犊子护魔怔的，断然不会把藏了如此之久的底牌掀出，孙长路说过，在白阳城的时候，他长子二十多岁，只有练气三层的实力，明面只有一个女儿和一个老五算是个天才，老三无法凝气，现在这位老四甚至没去过开气楼。这何卓嗣十五岁，就有着练气七层的修为，也是足够进南十方院的天才，可这何家是如何抉择的？别说进南十方院，连凝气都是偷偷凝气，甚至大部分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可见何牧云藏着这位何家四少必是另有所图，现如今何牧云久不露脸，只怕是何家内部出了什么问题……”
游锦清点了点头，做了一些补充。
“书院那边说，何卓尔没有请假，也有月余没有出现了，有人见她南下了；另外，也有人见到过何卓山带着家丁去了武平州，算何卓嗣的忽然冒头以及何牧云的突然沉寂，都是同一时间发生的，说何家没事，不太可信。”
桌人们都陷入了沉思。
“会不会是那何牧云有了金丹机缘？”其中一人发问。
游锦清倒是笑笑，认为不可能。
“金丹机缘不是他一个筑基七层能摸到的，他若是有这资质，也不会与我同龄，还在筑基游离……”
桌这些人大部分还不如何牧云，表情都是有点苦涩。
“现在他们云石堂的先天一气丹已经挤走了游家的大批订单，长此以往，游家在天元城的地位终将一落千丈，云石堂算是肖家的祖业稍作更改，肖家也算是药行世家，玄丹道可能会管一管。他何家不算药行的人，还野心勃勃想抽我游家的底，不可再留，一个丹方就觉得能通过玄丹道保护自己，丹方固然珍贵，可他动了我游家的根本，不要也罢，玄丹道有说不能劫方，却没说不能仇杀……”
说着，游锦清转头看向孙长路，孙长路起身说道：“游家主，这何家第五子在逍遥剑派……只怕……”看得出，孙长路神色间有些忌惮。
“前段日子，金意宫买办赵先生来百草坊置药，亲口说出如果有事，金意宫愿意从中斡旋，当然不是白做，我已经把金意宫进药的折扣压到了五成，所以金意宫出手帮忙，几乎是板钉钉……”
游锦清并没有回头，但话里话外已经不容质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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