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目光看向席慕绵。
席慕绵下意识的一摸袖子,反应过来那项链抛出去了。
这项链一共就两条,一条在小郡王手上,一条在安王手上。安王殿下那条本是要凑一对给小郡王的,只是他亲自讨要说要送给喜欢的姑娘,这才分给了他。
如今两条皆在。
皇后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情况,真有此事与造势欺瞒不同,她瞬时变了态度。
忙紧张起人来:“快去请御医,来人,快给席小姐赐坐。”
等人坐下来,关切的拉着她的手,笑得满脸喜气,“你肚子疼不疼?寒逾这孩子,怎么没把事情和本宫说,连他皇兄都没透露,真是苦了你了。”
这般前后态度,若是旁人定要心怀芥蒂。
席慕绵抿唇,小小的露出一个笑。
皇后娘娘最是护短不过的,她前世是受过皇后的恩惠照顾,知道她性子如此,爱憎分明至极,自然不会在意。
“臣女没事。”她有气无力的温声说一句,面上还因日头太晒有些泛红,精致妩媚的眉宇可怜低垂出脆弱的弧度。
皇后娘娘拉着她,左右看看。这礼数性子都不错,原是觉得配太子正妃之位,如今却觉得安王正妃的位置才适合。
她家皇弟英武非凡,就该配这样一位娇弱美人。
皇后宫中传唤,太医很快就来了,把了脉给席慕绵开了个解暑的方子也就罢了。
皇后连忙叫住他:“那孩子有没有事?”
孩子?太医一脸莫名:“回娘娘,这位姑娘并没有怀孕。”
席慕绵也顺势把自己被误解的事说了,只说自己与父亲私下坦白她与安王私定终身,求父亲成全,却不知怎么,被传了出去莫名就怀了身孕。
眼尾低落下撇,席慕绵声音轻柔,妩媚的眉眼好似含着委屈嗔怪,偏又善解人意,只小声的解释前后,并未诉苦。
皇后安抚拍了拍她的肩膀,既是安王心上人,便迟早是他们家的媳妇,皇后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她直道:“此事你莫怕,本宫定会为你做主。”
席慕绵点点头,被拉着说了好些话才被放出宫。
小郡王与好友先她一步走,出了宫才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怎么样,我的演技不错吧?”
应郎泾谦虚道:“还成还成,比我的差一点点。”
“啊,你好不要脸!”
两人吵吵闹闹各回各家。
宫中的皇后自然也把事情和皇帝说了:“这是好事,你怎么还不高兴?”
皇帝沉着脸,手上的奏折拍在御案,“他这小子,有喜欢的人也不和我们说,还能害了他不成?”
“孩子大了,寻常百姓家弟弟大了都难和兄嫂沟通,何况你们既是兄弟又是君臣,他心里恐怕也有自己的考量。”皇后语气带着些许忧伤。
安王比幺儿大不了几岁,都是两人看着长大的,突然就生分了,还是有些难过。
“快把他叫回来。”她催促皇帝。
皇帝冷哼一声:“等他回来看朕不训他!”
只怕到时候心软的也是他,皇后懒得理他。
·
遥远的北方城池。
“殿下,公主府来信。”亲卫紧张俯首,躬身送上一封信件。
被他恭敬紧张的男人慵懒睁开一双琥珀般剔透的深褐色眼眸,眉梢微挑起,锐利的眉眼深刻分明,锋利的眼、淡泊的唇,顾盼间充斥着令人无法直视的、居高临下的攻击性。
他眼眸微抬,轻描淡写的扫过亲卫,便好似落下无数压力叫人不敢直视其面。
“何事?”
“许是小郡王的闹了事。”亲卫不知,只能猜测。
却见自家主子豁然起身,平和的情绪变得尖锐冰冷,他眼睛还看着手中的信件,下颚却紧绷着流畅的线条。
秦寒逾盯着信中“有孕”、“流言”这两个词许久,开口声线沙哑压抑:“回信郡王,不惜代价保下信中之人。”
“备马,本王要即刻回京!”
“是……”他气势太盛,亲卫匆忙答应。
却见眼前黑袍纷飞出锐利的弧度,安王殿下便是连片刻都等不及,大步向前身影挺拔孤傲,宛若一把锐利至极的长剑,不容任何人冒犯。
他离去不久,一连两封自京中而来的信件接连到达这座北方之城,可惜未能到达他的手中,被无情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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