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则看他们这模样,心里升起一丝狐疑,刚转了念头想说你们跟我上来,就被后面的人出声打断:“姜队,你过来看看这个玩意……”
姜则刚收回脖子,转回头的瞬间,天灵盖突然扎进无数根绵针,冷汗如瀑,眼冒金花,耳边“叮——”的一声,瞬间就没了意识。
姜队的表情瞬间变得空白,张晓试探着叫了声:“姜队?”
这一声似乎将姜则的魂给叫了回来。
姜则的表情有一瞬间不受自控的扭曲,在引起张晓怀疑之前消失了,压着眉看过去,原本温和的眼神变得锋利逼人,在对方在这种眼神的压迫下,下意识后退时,才抬起脚往里面走,面沉如水道:“知道了。”
说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脚步定了定,说:“把下面那两个人接上来。”
张晓:“啊?谁啊?”
但姜队并没有回答他,径直走了。张晓看着他精悍的身形,突然不知道为什么不敢再问,赶紧转身吧嗒吧嗒地往楼下跑,去接姜队口中的那两个人。
但等他跑到一楼,也没看见一个人影。
“嗯?”
事实上敬池和胡泱早就已经从另一边绕了上去。
这会儿他们不知道从哪儿搞出两张吊牌挂在脖子上,站在小护士合租的门口,打量门口的布局。
敬池第一眼就看到了画在玄关处的人形轮廓,皱了皱眉,心生疑惑。
——怎么在门口?
姜则回头看见他们,声音沉着凝练:“还不进来?”
胡泱:“?”
“我要是没记错,刚才要撵我们的就是他吧?”胡泱狐疑地说,“他怎么突然变这么快?!”
敬池抽空瞥了一眼,没说话,抬脚进去了。
这其实是个很常见的户型,进门的左手边便是洗手间,洗手间和阳台的门和他们之前看到的一样,的确都是玻璃门。
洗手间的推拉门没关,敬池侧首望了眼,洗漱台上方镜子里的人同样错过帽檐望着他。
同姜则交谈的女警看到他们进来,有些疑惑,不动声色地打量,看到他们的胸牌便收回了视线。
这两个人身材瘦削,看上去羸弱不堪,估计又是什么只会动嘴皮子不会做的专家。
“洗手间的门,你们动过?”敬池的视线从镜面上掠过,绕过门口画出来的人形轮廓,眯着眼问姜则他们。
姜则看向下属,对方摇了摇头。
敬池莫名其妙地盯着姜则看,姜则
“这家里这么乱吗?”胡泱在敬池身后奇怪地说,“这是进贼了?两个女孩子住一起家里会乱成这样?怎么说沙发也不至于成这样吧?我看其他地方还挺整洁。”
他说的沙发就在客厅,抱枕全乱扔在地上,沙发布只有一个角搭在扶手上面,但奇怪的是,房间的其他地方收拾得非常整洁。
警方为了保护现场压根没有动过这里的布置,所以胡泱这话说完,几个警察就特别不赞同地看着他。
胡泱以前跟警察起过冲突,向来不喜欢跟他们打交道,眼见这几个条子盯着他,无辜地眨眼。
姜则视线刮过敬池的脸:“去查。”
几位下属面面相觑。
姜则眼神冷冽:“还不快去?”
他们登时如芒在背,下意识挺胸收腹:“是!”
立即做鸟兽状散了。
“姜队今天怎么这么反常?”有人小声吐槽,“以前姜队那么温和一个人,今天就像……”她犹豫了下,卡住了,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有人泪流满面补充:“就像一个荒.淫无道独宠妖妃漠视下属的暴.君!”
“对对对太对了!刚才那专家一出现咱们姜队眼睛都要蹦出来贴人家身上了。”
“……”
“他们在说什么?”胡泱耳朵好使,转过脸满脸问号地盯着敬池,“混账,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又和别人搞上了?”
“……”敬池觉得自己可无辜,手肘搭着胡泱肩膀,压低声音问:“你看他,像不像我前夫?”
胡泱不可思议地瞪着他,心情复杂:“你怎么看谁都像你前夫?”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敬池立即反思了自己几秒,又毫不见愧疚地说,“我看好一会儿了。”
人经过阴暗潮湿的地方的确容易沾上些东西,就算这么正气的姜队也怕是没能避免。
敬池弯了弯唇瓣。
姜则转头看过来,视线紧紧贴着敬池的手肘和胡泱的肩膀,有种烧透人的炙热。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敬池立即撇下胡泱向姜则走过去,挑起几分撩人的弧度,尾音染着无限的风情,“小哥哥,你刚才说话好像我坟头的那个前夫……前男友。”
“………………”
胡泱惊呆了。这条子长得平平无奇,敬池怎么看上他了?还当着前夫的面出轨……他愿称之为勇士。
“前男友。”“姜则”转眸望着敬池,黑眸沉得似乎能滴出墨来,嘴角愈加下沉,步伐沉重逼近敬池,猛地掐住敬池手腕。
敬池手腕红了一片,不由得皱起鼻翼吃痛地嘶了一声。
“吾妻,”套着姜则壳子的陵颂之咬牙切齿,将牙齿咬得咯吱响,力大到几乎捏碎纤细的骨骼,声音如淬了冰:“你就这么饥.渴?你是对谁都能说出这种话,撩.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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