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鸿这一下是真的气了杀心,若是另一人实力不济无法招架今日这里恐怕要躺着下去,一时之间众弟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边的动静也惊动了在殿中值守的长老,几名长老也赶了过来打算等到情况不对再第一时间制止。
其中有人认出了洛玄川,脸上满是震惊,张了张嘴,还是打算在一旁静观其变。
一般来说长老不能干预弟子之间的公平决斗,除非特殊情况。
而下一秒发生的事才真正让众弟子惊掉了下巴。
在众人眼中,方才气势汹汹的白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了出去,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地感受到了两人实力的差距,说是云泥之别也不为过。
他哪怕服用了丹药却还是扛不住对方的一下,甚至连那道力量的十分之一都抵抗不住。
白鸿倒在地上正想爬起来,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一种强大的威压给压在地方不得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慢慢朝他走近。
随着对方越走越近,白鸿脸上恐惧更深,他现在完全处于被对方所营造的恐怖之中,他想开口求饶却连长嘴都困难,一双瞪大的眼睛已经暴露了他全部的情绪,但是对方就像是没有感情的石头一样,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到我了。”
白鸿听见对方这样说,他在这一刻感觉对方是真的想杀了他,顿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下一秒他面色扭曲了,只见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直接洞穿了他的右手,将他的右手牢牢地钉在地上。殷红的鲜血从手掌流下来,染红了决斗台。
洛玄川面无表情地看着方才对着他满脸跋扈之色的人露出了恐惧的神色,眼底毫无波澜,只是看着对方这只手。
方才就是对方这只手,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而且......
只有自己能用那种眼神看他。
每次一想到,心里就像生出了一个黑洞,在不停地滋生暴戾的情绪。
他将长剑抽出,正准备将锋利的剑锋指向白鸿双目时,有一道温凉如水的灵力如润物无声的细雨一般慢慢侵入他的领域,再将这股力量逐渐化去。
倒在地上的白鸿发现自己能动弹了,费劲地抬眼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前的白衣人。
玄中峰山间流动的云气随着对方的衣摆一同飘动,透过云层照射下来的日光给对方都镀上了一层更加耀眼的光亮。
见此情形,白鸿不由得有些羞赧。他本来是想在对方面前出风头,却没想到还是要那么狼狈地被对方救下。
白鸿嘴唇还在哆嗦,正准备说什么突然吐出一口血然后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方才冲动服食的丹药虽然能够短时间迅速提升能力,但是对身体的损害也是极大的,再加上由于洛玄川的威压,使得白鸿在服药之后体内暴涨的力量完全没有得到释放,只能淤积体内损伤经脉。
孟灵容心道,白鸿这伤势恐怕没有几个月是好不了了,而且看对方的模样,对洛玄川都有了不小的阴影,将来若是见到了恐怕都要躲着走。
“已经够了。”他看向洛玄川,如果他不出手恐怕洛玄川的剑下次刺的就不是手掌了。
杀害同门是寒云宗绝对的禁忌,按照禁令,若是杀害同门将会被废去修为终身关在罪人塔。
不过......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洛玄川也逼得白鸿用了不光彩的招式,偷服了丹药,他之后将白鸿伤成那样倒也能说是对方咎由自取。但是这些小花招,一定瞒不过宗门里的一些人......
也就是说,就算是最好的情况,洛玄川依旧要接受宗门的惩处,只是有轻重之分罢了。
洛玄川看了他一眼,将剑收起直接跃下了高台,像来时一样,转眼就没有了踪影。
孟灵容注意到对方离开的地方并不是乱云渊,说明对方并不打算再回乱云渊,不由得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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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孟灵容所料,之后几天石长老每天都去明心殿跟宗主诉苦,后面即使宗主是个老好人都被烦的闭门不见。
控诉的理由无非就是白鸿是受到有心人的教唆,而且说洛玄川故意残害同门,眼里并无同门之谊,宗门之义......
从玄中峰的明心殿一出来,孟灵容就看到了还站在门口的石长老。
在即将擦身而过的时候,孟灵容顿了一下,低声道:“如果是为了白鸿的事,石长老还是别再来了,不然明天石长老还是不是石长老,这还难说。过满则亏,石长老也要知道分寸才是......”
不然从寒云宗的石长老,变为世俗界的普通人石敬,也不过是宗主一句话的事。
石敬面色一白,等人走了才缓缓冷下脸,在明心殿前他也不敢造次只能匆忙离开,只是这白家又该如何去交代......
寒云宗宗主跟自己这位亲子孟灵容,真的一点都不像,宗主像个老好人,对谁都是一副和善亲近的面容,反观孟灵容看谁都像是带着层距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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