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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搞成这样？”

姜念舒不知道他和沈溯认识，下意识以为这话是问自己的，刚要解释，身旁的少年却抢先一步回道：“没什么事。”

“这叫没事？”祁时打量少年布满伤痕的脸，沉声说。

又问姜念舒：“你说的鳄鱼帮在哪儿？”

“跑了。”

“所以，你脸上的伤是那群人弄的。”祁时转而对沈溯道。

沈溯低下头不回答。

“算了，回去再说。”祁时抚平眉心，“你们俩都上车。”

沈溯瞥了眼姜念舒，自觉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到家不一会儿工夫，沈溯的伤口就被处理妥当。他执意不肯去医院，祁时只好找私人医生过来。

姜念舒绕到客厅时，祁时正在跟沈溯谈话，见她过来丝毫不避讳。

祁时：“脸上的伤？”

沈溯：“打架。”

是被打吧，姜念舒心想。

祁时：“理由。”

“时哥，你能不能别告诉我哥。”沈溯答非所问。

“是不是学校有人欺负你？”

“不是。”

通过两人的对话，姜念舒得知这个少年名叫沈溯，是祁时那个医生朋友沈游的弟弟。说到沈游，她就想起那阳光四溢的正太音。

这就奇怪了，既然是兄弟俩，性格为什么会天差地别呢？而且，他和祁时的关系那么好，怎么还会有人敢欺负他。

姜念舒本科学的是心理学，保研也是本专业。捕捉到沈溯话里的闪躲和规避，她大致判断出他的问题比较复杂，多半是严重的心理障碍造成的。

谈到最后，沈溯害怕被亲哥沈游看到脸上的伤痕，开口请求祁时，想在这里住上几天，祁时应下了。

饭桌上多了一个人，但并没有因此而变得热闹起来。祁时和沈溯都是话少的人，姜念舒则是话痨没地方说。

祁时晚上偶尔饮酒，一般都是陈叔在旁侍候他，今晚却换了个人。

“先生~”许娆脸上带笑，嗲里嗲气地喊了声。

她面容姣好，乍一看其实挺招人怜，只是这忸怩作态的娇羞……

姜念舒筷子一顿，有点犯恶心。

祁时也好不到哪里去，神情繁复地问：“你是谁，陈叔呢？”

许娆显然听出了他话里的嫌弃意味，窘迫地笑了笑，略过第一个问题：“陈叔去忙了。”

祁时不太在意家里的事，潜意识以为她是新招来的佣人，淡淡“嗯”了声。

“你走吧，我自己来。”

许娆到底脸皮薄，不敢再废话，低眉红着脸跑开了。

沈溯吃完饭率先离开，饭桌上只剩祁时和姜念舒。

“鳄鱼帮是怎么回事？”祁时慢条斯理开了瓶酒，突然出声道。

姜念舒愣了会儿，随后明白他的意思是询问自己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既然他们关系要好，她没必要隐瞒，删繁就简说了情况。

“一帮小混混把沈溯堵在巷子里，胆子挺小，不像是真在道上混的。然后这孩子从头到尾都没反抗过。”

她思来想去还是提了个建议：“沈溯可能有些心结解不开，如果他配合的话，最好带他去做一下正规的心理咨询。”

祁时：“嗯，看不出你懂得还挺多。”

“那当然，我可是学……”姜念舒猛地捂住嘴，差点就说漏了。

祁时不想跟她有过多的交流，问完沈溯的事就沉默下来，自顾自用晚餐。

吃过饭，姜念舒被刘婶拉去学盲文，祁时则准备去书房处理剩下的工作。

沈溯暂时住在二楼的客房，出来找水喝的间隙，正巧撞见祁时上楼。

两人在正中间的台阶擦肩而过。

“时哥。”沈溯忽然开口叫住祁时，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祁时转头：“嗯？”

沈溯深呼口气，支吾道：“你真的是斧头帮老大吗？”

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