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不怕他泄露出去?或者将这手抄本弄丢?
沈霂时向来知道段龄衣对他有多刻薄,所以她前后的态度相差得那么大,不免让他心生迷惑。
段龄衣吃饭向来是细嚼慢咽,对比起来,沈霂时就快了许多,很早就放下了碗勺。
她也没刻意加快速度,花了如往常一样的时间吃完,便起了身。
沈霂时立时站起,跟着段龄衣出去。
梧桐派建在崂山上,弟子不算多,但也不少,还有许多洒扫的杂役,而即便如此,空屋子还是多得很。
段龄衣去的自然也是离自己住所最近的一间空屋。
那里已经放了一把藤椅和一个蒲团。
段龄衣进去坐到藤椅上。沈霂时则迟疑了下,走过去盘腿坐到蒲团上。
“靖司诀须性宁而心净,”段龄衣说了一句,目光掠向沈霂时,浅淡如琉璃的眸对上少年墨色的瞳,“于你无他用,唯清心尔。”
沈霂时垂于两侧的手不由攥紧,昨日腾起的希望如风中飘忽的火苗,在“无他用”入耳之后,乍然熄灭。
“所以,我在藏书阁找了一本更适合你的。”段龄衣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本浅黄封皮的书,将之扔到沈霂时手中。
她这也不是瞎扯,原身可不就是因为性不宁而心不净才两年内无任何长进?
反而她这几天钻研靖司诀,竟然还突破了。
沈霂时这血海深仇,也不能让他放下,只能另寻一本功法了。
段龄衣拿的就是原著中男主通过种种艰难,才找到的“已灭亡”梧桐派的珍籍——破虏剑法。
沈霂时低眸看着那本破虏剑法,目光明明灭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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