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酒红色的真丝吊带突然在脑海中划过,以及他刚刚近距离看到的粉红色纱帐。
指尖在鼠标上轻扣,沈晏华蹙眉。
难道他喜欢穿裙子?
*
漫无边际的发呆,突然一瓶养乐多穿过淡粉色的纱帐递到他跟前。
余一周茫然的转头盯着握在养乐多上细白干净的指节,视线上滑--
沈晏华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隔着纱帐望着他,像是冰冷的雪雕,精致与冰冷两种不相干的因子杂糅在一起。
余一周突然感到有些鼻塞,吸了吸鼻子,抬手接过养乐多。
“谢谢。”
沈晏华在粉色的床帐旁边立一会儿,好像是在说道歉的话。
但是听起来好凡尔赛,不像是来安慰他的,倒像是来给他最后一击的。
等余一周听清沈晏华的话之后,抬头这才发现,自己的粉色蚊帐有多突兀。。。
上面还挂着那个店家送他的小草莓挂钩,以及一排可爱的小鸭子……
余一周又吸了吸鼻子,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感冒,可能是这几天空调开的太低。
目送他沈晏华重新穿过那个玻璃门,他松了口气平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十一点的时候,尾椎传来的麻痒感简直翻了一倍,余一周直接从睡梦中被拖拽出来,出了一身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睡衣扣子崩开了大半,雪白的皮肤被热气蒸腾的泛红,下半身紧紧的裹着被子。
于是,在2049年8.6号晚11:00
他第N次成功的摸到了自己蓬松的小尾巴尖尖。
余一周半阖着眼,娴熟的把手伸到背后慢慢给自己顺毛,正摸到一半,突然发现有个人影立在他的纱帐前。
猫猫惊恐!.jpg
刚睡醒的声音带着股糯糯的软绵,鼻音更重,像是哭了整整一个小时。
“你干什么?”
沈晏华看了眼纱帐中雪白的躯体,薄薄的被子只搭住了肚子,细白的腿蜷在一起,因为站的足够近,他甚至能看到左边锁骨下那一颗小小的红痣。
沈晏华黑沉沉的目光压过去,把东西递给还在发懵的人,“芒果千层蛋糕,吃吗?”
……
余一周猛地惊醒,握着尾巴的手一松,控制不住的哼唧了一声。
糯糯的声调在幽静的宿舍里显得尤为娇媚。
吓得余一周整个人都精神起来,尤其是看到沈晏华隐约皱起的眉头,他有些无措的扯了扯肚子上的夏凉被,脸红的像胭脂逐渐蔓延到细白的脖颈,连带着那颗小红痣都显得有几分旖旎。
“你喜欢裸睡?”
声音清泠泠的宛如天上的冷月,一下子戳进余一周紧绷的心脏。
他下巴稍微仰起看到了自己裸着的胸膛,没有一丝肌肉,全身白花花的嫩肉,脸臊的更厉害,耳尖都红的滴血,一方面是紧张,一方面是羞耻。
但是他也不敢坐起来,因为一坐起来就会压到那根短短的敏感的尾巴,所以他和沈晏华的对话是以一种及其别扭的方式在一问一答。
余一周强忍尾巴躁动的酸痒,点了点头,喉间似乎又溢出一声软软的哼唧声。
大男人嘛,裸睡不是很正常吗?
他其实是穿着睡衣的……
于是沈晏华把那盒甜点放到了他床边的小柜子上,打开门走了。
留下了全身红的跟只熟透了的虾似的余一周,盯着那喝甜点边发呆,边悄悄背过去手rua痒的发抖的小尾巴。
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任务对象真的脑子有坑。
半夜十一点哪有刷完牙吃甜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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