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tui!不是我吹。
论年岁,你们在座的,都是孙子。
已经撕破脸,罗婆子也不觑,仰着鼻孔嘲讽:“你们连个正经主子都算不上,有什么资格来发落我们荣国府的人?!”
呵,没王法了是吧。
张飞转头又对紫鹃道:“小丫头,你多找几个人,把这婆子给本将军捆了。”
罗婆子叉腰对骂:“要发落我,也是夫人来,你又是哪个?”
紫鹃见越闹越不像话,果真对着她跟前的几个使了眼色,三四个人这才把那婆子抓住。
“把嘴堵上!”
把罗婆子给绑了,张飞这才回过头好好地开始审问:
“孙子呃,本将军最看不上孬种软骨头,你小子最好一五一十的招来,否则劳资就扒了你这身皮丢进江里喂王八!”
说着啪啪就又是几鞭子,让原就体弱的身板雪上加霜,累得气喘吁吁。
“林姑娘别打了,求你别打了!”
来财被抽得就地打滚,告饶道:“我说,我说。”
被捉的罗婆子在旁气得干瞪眼,脸涨成了猪肝色,心道完了。
这没用的小子不禁打呀!
“呸!”
张飞提手再打:“叫!劳!资!将!军!让你叫错让你叫错!”
啪啪一顿胖揍。
来财连忙改口,磕头作揖道:“林将军,林主子,小的错了,错了。我说我说,我全都说,别打了。”
张飞停手歇了口气,手软。
身边的紫鹃看得心惊肉跳,也不想她主子继续动怒,火大伤肝,站出来问到:“你还不赶紧说,这文牒是怎么回事?”
来财立即爬起来跪好,低头伏道:“是……是干娘为林主子配的冥婚!”
随后一五一十地把罗婆子为了三千两银子,把黛玉的八字外泄,与本地一户刚死了儿子的农户庄头配了冥婚,订金是两千两,昨夜迎亲补足了一千两,就在她身上。
王嬷嬷如何能听这样的事,火气上头,直接晕了过去。
紫鹃也听得差点吐血,抬手就给了守灵小丫头一耳光,质问是不是她偷的黛玉随身之物。
那小丫头哭着跪求道一切都是罗婆子指挥的,她不敢不从,否则就要把她从府里打发出去。
紫鹃恨得咬牙切齿,她家姑娘冰清玉洁娇养的女儿,比花娇比水柔,和画里走出来一样的人物,竟然被这群挨千刀的这般折辱,如何使得?
她亲手从罗婆子身上搜出了一千两银子,人赃并获,说什么也抵赖不了了。
越想越气,紫鹃夺过鞭子狠狠就给了罗婆子两下,随后让小丫头服侍嬷嬷去歇下,又亲自带着人搜罗婆子的屋子,一并清点自己那边少了多少东西。
果真又搜出了整整两千两银票,若干零碎散银,还有林姑娘陪葬单子里的其他物件。
一行人忙活一大早,才算清点完毕,换到那艘没有烧的客船上,把罗婆子和她干儿子来财等人关了起来,等回京后交由贾府发落。
紫鹃给正乐嘻嘻数银子的人奉上茶,感叹道:“都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如今我算是真见识了,才不过一个婆子,竟能偷上大几千两的东西,也不知被这贼婆子一路当去的那些东西还能不能寻回来。”
失物净是大观园里姐妹们送的一些古董字画,这罗婆子精于此道,把真迹偷送去书斋,找人临摹一篇,再把真的或当或卖,拿假的回来陪葬,寻思的就是反正是给死人的,一般人不会去管,即便管了也都是下面的丫鬟,能识得啥真迹不真迹。
张飞对字画没兴趣,丢了也不伤心,听紫鹃丫头这么一说,先是暗叹贼婆子果然贼精,也看出贾府这刁奴敢如此欺主,必然是做主的不管事,全被下头这群鸡鸣狗盗之辈给忽悠了。
遂打定主意,即日起,整顿军纪!
立即就拿了一百两,让紫鹃去置办衣服,全员换上男装。
紫鹃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聪明如她地明白过来了,姑娘死后都有人惦记,眼下跟前没有得力的人,出门在外多有不便,还是乔装打扮的好。
心下欣然接了这项任务。
当夜,所有人都换上了新装。
一群青秀的小厮出现在船头。
张飞看了看,叹气。
想不到本将军带了一辈子的兵,跟着大哥打了一辈子的仗,临了临了居然带起了女娃娃兵。
行吧,娘子军也是军!
一样带带好!
他闷了一口酒,回头对链二爷落下的花魁说:
接着奏乐接着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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