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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连衣和书蝶从百凤阁里出来的时候,回去的路上刚好遇到书诚,书诚今天是和阮老爷一起出门的,他出现在这里,就说明阮老爷果然已经在申时的时候准时回来了。

连衣在家休息的这段时间里,阮老爷只来过一次,总共也就互相说了两句话,然后就离开了。

但父爱总是深沉的,应该是阮老爷私底下将生意的事情又揽过去处理了,总之连衣这一个月里,家里生意的事情实际管的并不多,大部分都是直接送到书房来和她面议,不需要她外出。

自从连衣上次在品花大会上露脸之后,后面在公共场合已经极少会带帷帽。

她这一段时间的出现,已经将所有人记忆里的阮林一面貌从新刷新了一遍,她现在的样子应该就是所有人记忆里新的阮林一了,也不需要再避讳什么。

原主对阮林一的动作以及说话方式已经深入骨髓,再加上连衣刻意去模仿网剧里的阮林一,到目前为止,倒还没出什么岔子。

而她所有关于生意场上的想法,都是这一个月在家休息的时间里,研究阮连儿之前处理事情的经验累积而成的。再加上她脑袋里原主留下的那些经商细胞,总能让她在面对生意的事情时茅塞顿开。

当然,阮家自有一个完善的管理团队,就算她什么都不管,短时间内也不会出太大问题。

书诚走到连衣面前,垂着眉眼微弯身子道:“公子,老爷回来了,让您过去一趟。”

连衣上次在男主家落水到目前一个月时间里,总共就再见过书诚两回。

第一回是她掉到自家池塘那天晚上,书诚和刺客打的难舍难分。

第二回是她又回到这个世界的半个月后,书诚领着自家布庄的掌柜来书房见她,然后就转身出去了。

这两次因为有旁人在,她的注意力都在别人身上,故而就没有再想起之前的事情,现在突然单独看到书诚,脑袋里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她这几次漏的馅。

在男主家里的时候,她试探问的那些问题,应该是把书城给吓到了,一路上回来书城好像都对她很疏离。

特别是她后面被阮林一的死讯震惊地连问了好几个蠢问题,现在想来,当时书城那表情明显不好看,还带着一些探究与失落。

最近这段时间书城看着她的神情,好几次好像欲言又止,可最后什么也没说,就只有公事公办的态度。

连衣想了想,决定还是要做一下书城的心理工作,毕竟以后出门还要靠他保护,这关系一直这么别别扭扭的,可怎么行?

她清了下嗓子,又正了正声音,庄严得礼地答道:“知道了,我......咳!我先回去一趟,然后就过去。”

“还有,书城......”

书城本来点了下头,正准备转身离开,听到连衣的声音又回身恭敬地站好。

接着他微弯下身体,眼看地面恭顺道:“公子,您还有什么要吩咐属下的?”

虽然连衣很想解释,可这贸贸然地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她卡了一下道:“那个,就是,就是上次我们在男主家,哦不是,我是说在裴言枫家的客房,那个......我我......”

连衣顿了一下,吁出一口气来,豁出去道:“其实我当时就是突然脑袋短路了,胡言乱语的,你别放在心上。”

“我当时突然说想穿女装,其实只是跟你们唠嗑一下,我没有真的想放弃兄长的事情,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

“我后来回来后,很多事情也陆续想起来了,我真的只是当时糊涂随便一说的,兄长的事情,我一直都放在心上的,我跟你保证,我以后一定会努力好做兄长的事情,你放心。”

书城有多忠心,她在原网剧里已经看到过。

现在想来,自己当时在裴家说要换回女装,书城应该是有些失望的吧?否则这些日子,怎么会对自己这样清冷淡漠。

所以她想了想,才说出这么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话来。

其实也不算骗他,自己现在穿成了男二妹妹,若想过地安稳,确实是需要将假扮阮林一的事情进行到底。

享用了人家身份的好处,当然要帮人家把事情完成,这点诚信自己还是有的。

书城听完后,安静了好一会,就在连衣以为自己的忠心还表的不够的时候,书城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着实吓了她一跳。

连衣惊地退了一小步,正想问问什么情况时,书城开口了。

他依旧低着脑袋,声音好似有所触动:“小姐,是属下力量微薄,没有保护好您和公子,都是属下的错。”

“属下和妹妹从小无所依靠,亏得公子心善,收留我们兄妹,如今公子含冤去了,属下是万死也要查出结果,还公子一个公道的。”

“之前是属下心急,冒犯了您,属下定当自领责......”

“哎呀,领什么领啊,我又没说要罚你。”连衣抢过话来应了一句,然后松了一口气。

果然书城误以为自己撂担子不干了,又看自己最近无所事事当咸鱼,所以才心生芥蒂,态度变得冷淡起来。

连衣伸手扶起书城:“也怪我,总是一惊一乍的,吓到你们了,不好意思。”

书城急了,脸颊都急红了:“不不不,是属下,是属下未能考虑您的顾虑,是属下......”

“好了好了,别争啦。”连衣笑了出来,“我们解开心结就好,日后还需共同承担起兄长的事情,你没有多想就好。”

书诚又诚惶诚恐地弯下身子,依旧红着脸,重重地点了下头:“嗯!”

连衣挥了挥手,示意书诚退下:“行了,就这样吧,你先去忙吧。”

书诚又重重地点了下头,甚至都忘了要转身,直接连退好几步,仿佛前面有什么洪水猛兽,最后转身准备出去月洞门时,还撞了下门边的盆栽,也不知道疼不疼,就转身逃也似的跑了。

等书诚走后,书蝶才回过神来,她拽了下连衣的袖子,有点感激道:“公子,您真是吓死奴婢了,奴婢以为您刚刚......刚刚......”

连衣拍了下书蝶的额头:“刚刚什么?你以为我想罚他啊?你们家公子我是这样的人吗?”

书蝶感动地抱住她的胳膊:“我们公子最好了,是顶好顶好的人!”

连衣被小丫头逗笑了,屈指又敲了下她的额头,两人朝西院走去。

等连衣换好衣服,走到阮府的前厅,阮老爷已经坐在里面喝着茶了。

连衣整了整衣服,跨步走进去:“父亲。”

阮老爷虽然年龄半老,但眉目的威严依旧明晰,他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头带银冠,鬓间依稀可见几缕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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