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汐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些光彩，试探问道：“所以他最近的确是有走的很近的A吗，如果是的话，最好带那个人一起过来一起做一下测试。”
齐涵沉默着半天没有说话。
宋楚汐继续道：“如果有这个人，一定要尽快把他带过来。”
齐涵低下头仍旧不说话。
宋楚汐叹口气道：“ADS这种信息素本身就是具有毁灭性的，如果确有此人，那对于天降横祸的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要是有我们最起码能保证江墨不用像一个实验对象一样下半辈子被关进实验室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齐涵重新抬起头，看着宋楚汐，口气沉重：“我知道，这件事我先回去考虑两天。”
宋楚汐道：“后面的事情你可以尽管放心，前期的保密工作加上我做的应急方案会保证和这件事有关的人和资料绝对不会外泄。”
齐涵无力的点点头，表示：“我知道。”
江墨感觉现在的思绪很乱，他想到裴清。
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确是能清晰闻到裴清的身上的味道，他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不是信息素。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每次闻到之后，他的思绪和心情似乎都会平静下来。
江墨控制住自己不去想。
他并不希望这是真的。
从研究中心出来之后，两人沉默不语的往停车场走去。
江墨走的很慢，一个人默默的跟在后面，整个的状态都变得很低迷。
齐涵停下脚步，退到他身边，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此刻的江墨觉得，自己完全没有理由向齐涵隐瞒些什么。
他停下脚步，“齐老师……”
齐涵闻声，回过头，问道：“是裴清对吗。”
江墨凝重的点点头，两人之间的问答陷入停顿。
江墨道：“我闻到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的确是会感觉整个人都比较舒服，有时候心情很不安的时候，也会有缓解的作用。”
两人沉默着回到车上，齐涵启动车子。
一路无话，当汽车行驶到里学校还有两三公里的位置的，齐涵突然一脚踩住刹车。
“小江，你觉得裴清知道你分化的事情吗？”齐涵轻声的问着坐在副驾驶上的江墨。
江墨摇摇头，道：“我感觉他应该是不知道的，这件事我只告诉了日常跟我走的很近的一个朋友，而且这么玄幻的事，一般人也不会那么容易能想到。”
齐涵茫然的盯着前方的道路，像是自然自语一般“果然上帝不会无缘无故造出一把锁。”
听到这句，江墨思索着。
他回忆起跟裴清相处一些细枝末节。
过了好一阵，他摇摇头，不太确定的说：“我也不知道。”
齐涵握着方向盘，叹了口气，调整好情绪，重新启动车子。
刚才在宋楚汐的办公室，其实齐涵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单是看裴清最近对于江墨超出平常的关心和接触，加上上次在齐渝那边，对方的猜测。
齐涵觉得裴清在这件事上隐瞒他们不止一星半点。
江墨不会骗自己，至于裴清，他为什么会隐瞒。
齐涵强迫自己不要在开车的时候分心，可是这短短一上午，海量的爆炸信息充斥在眼前。
他觉得，眼前的世界似乎都换上一种迷幻的滤镜。
把江墨送到学校，看着他下车，沿着空旷的甬道，往宿舍区走去。
齐涵忍不住摇下窗子叮嘱道：“江墨，身体上有什么情况还是第一时间通知我，裴清那边你放心，我去跟他沟通。”
看着江墨进了学校，齐涵第一时间拨通裴清的电话。
他现在急需知道他的情况，他要听着裴清声音，让对方亲口向自己承认。
齐涵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隐瞒，他只能确定，江墨对于裴清来说不是普通的存在，早就已经超出正常同班同学的关心程度。
听筒里响了几秒后，对方才接通。
裴清像是在睡觉，声音有些混沌。
“涵哥？你，江墨有什么问题吗？”
裴清一听是齐涵，立刻清醒过来。
裴清问出这问题组合的很奇怪，
两人隔着手机，心照不宣。
打这通电话给裴清之前，齐涵对自己的猜测就已经确定至少八十分，自从和裴源结婚，他非常清楚裴家这两两兄弟的性格。
裴清由于表面上过于吊儿郎当，经常遭到哥哥的训斥，可自从调到这个学校工作，齐涵渐渐觉得其实裴清这小子主意很大。
齐涵稳了稳情绪，直接了当的问道：“裴清，你跟我实话，你是不是能闻到江墨身上Omega信息素的味道。”
对话的时间陷入静止中。
突然，对方答的干脆利落，理直气壮。
就像是早已经彩排好的答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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