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凛捧着一只蛋糕心烦意乱地坐在餐桌前。
她手里拿着叉子,一戳一戳的,将那一小块蛋糕戳的烂糟糟的全是洞。半天才扎了一小颗蓝莓放在嘴里。
周莺不在家也没有人煮晚饭。
她魂不守舍地糟蹋了一块蛋糕。
太甜了,根本吃不下去。平常很喜欢的奶油和草莓吃在嘴里,感觉也是腻腻的。
半晌她起身将剩下的蛋糕拨进了垃圾桶。
她端着空了的盘子,拿着叉子,到厨房的水龙头下清洗。
洗了一会,她才忽然反应过来这是一次性的纸盘,根本就不用洗。
她十分懊恼,关了水将盘子又扔进了垃圾桶。
第二天,到了教室,她跟许途,谁也不主动说话。
许途一上午十分认真地听课,做笔记,下课后,又拿出一套试卷来做练习题。
凛凛也认真学习,一丝不苟。
许途心里有点焦虑。
他等着她道歉,等着她主动求和。
他是不可能低头的。
但是整整一上午,她都不和他说话。
他于是气的更厉害,索性一狠心,更加不理她。
他故意赌气一般,对周围的每个人,都笑脸相迎。
他离开教室,和男生们一起打球。
有人讲了一个笑话,他便立刻捧场,开心大笑,极力融入那种欢快的气氛。
运动结束,他便大方地掏钱,请所有人喝饮料。他假装自己十分高兴,完全不受她的影响。
她为什么无动于衷呢?他一边笑着,一边心里想。
也许是自作多情。
可是他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他故意和别的女孩说话,装作很友好的样子。
她显然是察觉到了。有个女孩,趴在座位前和许途说话。她看起来十分正经,有可能是真的在请教一道数学问题。也有可能,是借着学习的借口故意和班里英俊的男孩亲近。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如此亲昵和睦,肩并肩坐在一块。许途一改往日的敷衍冷淡,耐心地给对方讲解。
女孩拿了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送给许途。他收下了,放在课桌上。
她嘴角不愉快地撇下去,漆黑的眼睛,有种湿润要下雨的感觉。她失魂落魄,表情像是受了极大的伤。
她焦虑不安。
她心浮气躁。她重重地开关文具盒,“啪”地打开,又“啪”地合上。她使劲地翻书,把书翻的哗哗作响。她用力地摁圆珠笔的开关,哒哒哒哒,摁的圆珠笔发出一连串细碎的声响。
她在生气。
许途看出来了。
她生气的样子,也是漂亮的,像个骄傲的孔雀。她脾气真是大,一点委屈都不肯受。
可是,她为什么生气呢?是因为自己吗?
他想不明白。
她每弄出一点噪音,许途心就跟着跳一下。
她似乎是嫌那笔不好使,用力地将其往纸上一扎。
笔尖被弄断了,蓝墨水顿时喷了出来,溅了她一手,还有衣服袖子上,脸上,把她吓了一大跳。
许途听到动静,扭头看,只见她手上脸上都是墨,他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侧头看向他,脸跟个花猫似的:“你笑什么?”
许途憋着笑,指着指自己的脸:“你脸上,有墨水。”
“哪里?”
许途凑近了,拿了一张卫生纸,试图帮她擦一下。结果一擦反而擦花了,一点墨变成了一块墨。
“哎呀。”
他懊恼地说:“手不巧。”
她倔强地坐在那,像个傻子似的,任由自己的脸跟个花猫一样,也不动。
许途看她半天,提醒说:“你不去洗一下啊?”
她又羞又恼,捂着脸跑厕所去了。
许途拿纸巾,帮她清理书上还有桌面上的墨水。
下堂课是自习。
许途削了苹果,问她:“你要不要?”
他掰了一半给她。
凛凛说:“我不要,我又不是没吃过。”
许途说:“这个苹果很脆,很甜的。”
凛凛说:“我不吃。”
许途拿了一块苹果,放到她嘴边,她就是不张嘴。
许途说:“犟的像头牛。”
“你说谁?”
“你,犟的像头牛。”
“你是在吃醋吗?”他试探地问她。
凛凛呆滞道:“什么?”
许途小声说:“因为我和别人亲近,所以你生气。”
她不说话。
他的问话,让她十分心跳不安。
她慌了神,手心和脚心一齐收紧。
“喂,周末要一起去露营吗?”同学热情地相邀。
许途看着操场远处,正在打球的凛凛:“他要去吗?”
“她要去。”
“那我也去吧,需要准备什么?”
许途也无可奈何。他们已经好几天没说话了。
他已经无法去纠结谁对谁错,只想摆脱这种两人之间存在隔膜的状态。他想送给她一个礼物。
那是一场班级组织的周末小活动,一行人,沿着森林公园徒步。
许途注意着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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