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八。”
......
“三。
“二。”
“一。”
“Zero......时间到。”
那声Zero响起的瞬间,千绘猛地弯下腰对着身后一个肘击,泽川顿时动作一僵。
她知道的,这个时候的僵持是她下手的最好时机,泽川的注意力会因为Gin的倒计时而完全集中在伯/莱/塔上,加上Gin本身的压力,或许也有作为公安本身不愿意滥杀无辜的原因——
千绘听到了子弹从装了消/音/器的伯/莱/塔弹道里脱离而出的声音,近到从她的脸颊边擦过去,手术刀划伤了她的脖子,而她身后的泽川则在一声痛苦的呻/吟后倒了下去。
血液飞溅,甚至有些滚烫地溅到了千绘的脸侧,和那个被手术刀划伤的刀口一起,疼得她脸色惨白。
那声如同死神索命一般的Zero,却在刚刚救了她一命。
她不知道泽川是不是真的想杀她,但这不代表就没有那个万一,万一她就死在这里,死在假酒手上......
那还不如被Gin处决。
一瞬间,不知道哪里来的这样的想法。
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的千绘整个人宛如失去了力气一般,她的腿和手都在抖,刺痛的脖子,那些温热的流淌着的血液就像最可怕的瘟疫一样,充满着铁锈味的空气让她甚至感到呼吸困难。
她几乎是死死咬着牙关才让自己不至于因为这个尖叫起来,如果是真的荻原千绘,是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害怕的吧。
但是她做不到啊!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那声Zero和在常盘大楼时的那次一模一样,这大概是Gin惯用的方式,千绘也不知道刚刚是哪里来的配合他的默契和灵感,竟然在那种时候读懂了Gin语气里的意思。
如果她没懂......
说不定Gin真的会因为要处决老鼠,把她给——
那个结果不能想!
她捂着脖子颤抖地往前走动了两步,还是脱力一般的往前倒下去。
“就你这样还想玩/枪?”
倒下去和地板亲密接触之前,她的腰被一双大手揽住了,千绘的脸靠在了Gin的肩膀上,甚至还能闻到他身上特有的烟草味。
这要是说点安慰的话,她说不定都要感动哭,可是这个嘲讽是什么?
......
“谢谢。”
千绘不敢看泽川的尸体,直到其他人进来把他抬走,她才从Gin身上抬起脸。
然后下意识地伸手拍掉了黑色大衣上沾染的一点显眼的粉底液。
这一瞬间她想的是——
完了,卡粉了,今天没用定妆水。
......
尴尬极了。
Gin好像不介意这个,他更介意千绘现在狼狈不堪的样子,出于好意还是提醒道:“脸擦擦。”
千绘:“......”
*
泽川那件事情的最终结果千绘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显然下午Gin老师的教学要往后延迟了。
千绘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在出了这件事后所有的研究人员都被集中隔离开始一个个排查,到最后又是一场销毁一切证据的爆炸。
她整整两天没有好好睡觉,回到已经熟悉的公寓后,躺在床上也仍旧睡不着。
只要一闭上眼,那些血液的铁锈味就能弥漫上来,脖子上的创口贴也在时刻提醒她差点小命不保的事实。
比起之前一瞬间毫无感觉的过劳死,现在的她似乎离死亡更近,甚至觉得一开始辞职风波时Gin拿着枪怼着她的脑袋都没有这么可怕。
虽然Gin当时确实是想弄死她来着......但他面对这种势在必得的猎物时总会废话一下威胁一下人,连把人送走都不好好送走,但泽川——
他是真的想在不说废话在一瞬间把泽川弄死的,千绘感觉的到。
Zero......
这个单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总不会是为了救她吧?
哎想多了想多了,怎么可能......他不是都说了吗。虽然少了她可惜,但也不是没有和她一样的人。
......
啊,郁闷。
千绘把脑袋埋在枕头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决定转移一下注意力。
在新的实验室确认好地址之前,她可以暂时地“休假”了。
于是她在晚上洗完澡后坐在客厅打开笔记本电脑,又点开下载好了就一直没怎么上线过的游戏。
虽然说因为绑定手机号的原因没办法解锁了......但在世界频道说说骚话还是可以的。
于是点开某门派频道开始熟练地复制,却没想到骚话复制得正欢乐时身后出现了一个低沉的嗓音。
“被男人狠狠伤了封心锁爱了(没完全封,帅哥、腹肌男、18岁少男可以敲门,钥匙在地垫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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