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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烁微微一笑,露出一个神秘兮兮的表情,“大家都在传的掏老宅……是假的。”

弥月挑眉,“你怎么知道的?”

所谓的“掏老宅”,就是懂行的人从上年头的老宅子里淘到一些有价值的旧东西。这种事二三十年前比较多,现在就少了。

到处都在搞建设,哪里还有那么多老宅子等着人来掏。

传言本来就不大可信,弥月自己也并不是很当真。但他是真的有些好奇那个血纹瓷的仿品是从哪里搞来的。

仿品虽然工艺比较差,但弥月一眼就认出那是十多年前的东西,并不是近几年瓷窑里出来的新东西。

如果有人十几年前就开始研究血纹瓷的仿制,那么经过这么久的摸索与试验,现在的制作水平应该是值得期待一下的。

习烁见他脸上并没有意外的表情,又是一笑,“应该夸你一句不愧是行内人吗?他们很多人都对南会长放出去的消息深信不疑呢。”

习烁年龄比他们几个要大,但也只是几岁的差距,不知为什么他看上去就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沧桑感,像武侠小说里那种历经磨难,最终归于云淡风轻的浪子。尤其他笑起来的时候眉目之间带几分落拓不羁,显得洒脱又迷人。

弥月坐在他的对面,看看他再看看他旁边的封桥,就会觉得封桥是一个特别单纯的人,笑容里还带着阳光味道的孩子气。

弥月走了一会儿神,反应过来习烁这句话的重点是:南会长放出去的消息。

“是为了他儿子?”弥月有些拿不准,“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虽然传说南长生对南建章这个儿子感观一般,但如果南建章真的牵扯到什么麻烦里去了,哪怕为了南长生自己的脸面,他也是要出来收拾这个烂摊子的。

习烁扫了一眼身旁的封桥,懒洋洋的指了指自己的杯子。封桥一脸听故事的表情等着他往下说,看见这个手势,连忙狗腿地凑过来替他倒茶。

习烁露出满意的表情,转过头对弥月说:“有什么不对,暂时不好说。因为谁也不知道这几个人是从哪里搞到的东西。”

弥月有些明白了。传闻中合伙去掏老宅的几个人,不知通过什么途径得到了一批东西,所以打出了“掏老宅”的说法。

“如果这些东西不对劲,”弥月皱眉,“那他们搞出这么大阵仗,还挑选什么修复小组……”

他转头看看身旁的荆荣。

荆荣一直像个绅士似的坐在那里听他们讲话,此刻见弥月看着他,便点了点头,“我也觉得这些人是在搅混水。”

封桥听了半天,一脸不解的拿胳膊肘碰碰习烁,“什么东西啊,哪里得来的?”

习烁无语,“这种程度的内幕,你觉得我会知道?”

封桥翻了个白眼,“最烦你们说话都只说一半儿。”

习烁摊手,“那不是因为后面一半儿我自己也不知道么?”

弥月也笑了。他到不觉得习烁是有意的装神秘。他又不是真正的江湖大侠,什么都能知道。像南会长那种级别的人想要捂住的秘密,哪会轻易让人知道。

说笑几句,习烁的表情就正经了一些,他对弥月说:“虽然‘掏老宅’这个说法是烟\雾\弹,但他们在找能负责修复工作的人,这是真的。”

弥月点点头,这一点他也看出来了。

封桥不解,“古玩什么的,有破损不是就不值钱了吗?还修复什么呀。”

习烁的目光从露台外面正在翻栏杆的大毛身上收回来,像看一个小孩子似的,十分耐心的回答他他的问题,“我觉得,可能破损的东西价值比较高。高到……即便经过了修复,仍非常值钱这种程度。”

他这么一说,弥月脑海里就浮现出了私人博物馆里展出的那只有残缺的血纹瓷碗。

如果真是血纹瓷,那还真是每一个碎片都值钱,把碎片修补起来只会更值钱。哪怕修补之后的器具仍有残缺,也依然很值钱。

当然值钱的文玩多得是,血纹瓷也只是弥月的猜测。

主要是这东西实在少见。弥月好不容易见到一次,思绪就免不了会围着它来回打转。

服务员端着切好的西瓜送进来。

习烁招呼大家吃瓜,“这个品种是我们的采购新淘来的品种,非常甜。大家都尝尝。”

说着他又望向露台的方向,想招呼弥月带来的两只小朋友,结果看过去才发现小毛完全找不到了,不知道飞哪里去了。大毛正蹲在池塘边,一脸好奇地摆弄什么。

习烁就笑了起来,“怎么觉得你是带了个小孩儿出门啊,没提醒它不要到水边去吗?”

弥月也笑,“关键它不是小孩子啊,我觉得以它谨慎的性格,就算是在水边……”

弥月的话音戛然而止,暗想这小东西不会这么打脸吧?刚说它生性谨慎,它就把两只毛胳膊都探进池塘里去了。

而且大毛的姿势很突然,从弥月的角度看过去,很像是它脚下一滑,一头栽下去似的。

弥月一下站了起来,三步两步就跑了过去。等他跑到了露台上,才发现自己紧张过头了,大毛就是……在玩。

它蹲在池塘边上,两只胳膊正在湖水里搅合得起劲儿。别说这个姿势还挺不好摆,至少换成是弥月自己的话,早就一头栽进去了。

“大毛,洗洗手吃……”

话没说完,就听哗啦一声水响,大毛从池塘里捞出来一样东西。黑乎乎的,大约有笔记本电脑那么大。

原来是把习烁养在池塘里的大乌龟给捞出来了。

乌龟的脑袋伸出来,脖子仰着,一副很不舒服拼命挣扎的样子。

弥月无奈,他真的有一种苦逼奶爸的感觉,苦口婆心的哄自己家孩子,“大毛啊,这个不能玩,还是放回去吧。”

大毛两只手抓着乌龟来回甩,听见弥月的声音,连忙回过头给了他一个解释,“它说它不舒服,吞了硬邦邦的东西,要难受死了。”

“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弥月怔住,他这个时候也感应到了从乌龟身上传来的一阵水波似的波动。有些像河里救了他的那只老鼋,但要比那种波动的程度微弱很多。

它被大毛架在半空中,圆豆子似的眼睛半睁半闭,正气息微弱的呻\吟,“难受……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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