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日前一天的晚上,季如真安静的呆在卧室,房间里没有开灯,他就静静坐在黑夜之中是在等待着什么。今晚,只有他和傅丽在家,傅家大哥每日早出晚归,此时应该是在公司加班。而来到别墅的这几天,也很少见到傅归的身影,傅丽说他去外面浪了。
在傅丽的认知里,她小哥就是一整天吃喝玩乐的富二代。
可是季如真不这样认为,第一次见面那双幽深的眼睛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他完全不相信他就是傅归是一个不知进取,最大的志向是混吃等死的人。
他带着一张面具。
季如真十分肯定,因为他自己同样带着一张面具,扮演着另外一个人。他的直觉告诉他,傅归也是这样的。
突然,“砰”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撞倒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
为了以防外一,季如真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便携小刀藏在衣服里。房间里过分的安静,他静静的听着自己的呼吸声,感觉胸腔里跳动的心脏微微加快。
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有人要来杀他,也许,今晚他也要杀个人。季如真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他用手顺了顺及腰的长发,发丝微凉柔顺,白皙的手指间是漆黑的发,轻轻一滑就到了底。他突然觉得长头发也不错,季如真勾起丰润的唇,他这样一个柔弱无助的女孩子,今晚要怎样逃过这个死劫呢?
他轻轻的笑了起来,声音飘忽鬼魅起来,轻柔的笑意很快消散在黑夜里。
“笃笃。”
房门被敲响。
“是丽丽吗?”
季如真在房间问了一句。
没有回应,依旧是敲门声。
“是丽丽吗?”季如真依旧重复一遍,还是没有得到回应,他好像突然害怕起来,声音颤抖的问:“你是谁?”
敲门声停下,房间又安静下来,屋外的人却并没有离开,而是拿出一把钥匙。
季如真听见钥匙被插在锁孔里的声音,时间好像突然被拉长了,黑暗之中任何一点细碎的声音都没无限放大,门锁正被一点点转动。
“咔哒。”
房门被打开了。那一点细微的吱呀声在此刻变得格外尖锐刺耳。
季如真坐在床上没有动弹,他想着也许应该尖叫一声才能映衬这种气氛。这间房就在走廊的尽头,晚上会有月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下来,果然,他透过房门缝隙看到了一个影子。
随着房门一点一点被拉开,外面的人完全暴露在月光下。
是一个男人,虽然面容看不清,但是隐约能感觉这是一个中年人。那人见到季如真安静的坐在床上没有一点惊慌的样子,反而愣住。
季如真轻笑一声,主动问道:“叔叔,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那人回过神,走上前来想要扣住季如真的手脚。然而还没等触碰到人,只感觉到一片黑影在面前晃动,接着手腕一阵剧痛。
一声惨叫划破黑夜的宁静。
整栋别墅的电源都被切断了,季如真走到傅丽的房门口敲了许久,没有得到回应。
“叔叔,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呀。”
中年男人疼得满头是汗,一瘸一拐的跑起来,那姿势看着有些滑稽。身后的女孩不紧不慢的跟在他后面,穿着一身白裙,一头乌黑的长发,脚步轻轻的仿佛像是在跳跃一般,完全就是一个催命的女鬼。
突然,季如真的手机发出一阵铃声,他拿起来一看,弯了弯嘴角。
是景亦行。
此时距离零点还差一分钟,他接通电话,心情很好的问:“景医生,这么晚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对面静默了一秒,有些奇怪的问道:“你那边是什么声音?”
季如真唔了一声,回答:“房间里进了一只老鼠,现在在捉。”
景亦行笑了笑,“明天我去帮你捉吧,你别动手,被咬到就不好了。”
“不行哦,不捉住的话,我睡不着,会害怕的。”季如真有点可怜兮兮的说。
“你那边怎么有风声?”
景亦行的声音通过电话传过来有些失真,还是平常好听。季如真看了一眼因为慌不择路走上了天台的人,眼神冷淡的像一块冰,语气却有些娇滴滴的:“因为我把老鼠赶到外面来了。”
“砰!”
一声巨响从别墅楼下响起,季如真走到天台边上俯视楼下那一朵血色的花,耳边是风呼呼作响,于此同时听到电话里是景亦行过分温柔的声音。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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