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其唐心内生疑,哪有大晚上出来洒扫的?
“这早晚了,你不回房歇着,在这儿乱跑什么?”
“奴婢,奴婢……”
秋菊低下头,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若不说,就是欺君之罪!”
秋菊咬着下唇,似是下定了很大决心,却并未讲明自己,而是转言道:“皇上,宁妃娘娘正要个魏姑娘用刑,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
夏其唐听了,心头一紧,哪有功夫再管这丫鬟究竟乱跑什么?
宁妃,户部尚书朱圆之女,娇生惯养,跋扈非常!
前些天,夏其唐才从敬事房搞到一份嫔妃详录,本想通过后宫与前朝的联系,对朝臣多一些掌握,没想到后宫除了已故的璃妃和两位皇后之外,竟然只剩一个妃子,也就是宁妃!
“在什么地方,快带朕去!”
秋菊皱了皱眉,又是叩头:“皇上饶了奴婢吧,奴婢带您去,若被宁妃娘娘看见了,非杀了奴婢不可!”
“放肆!”
夏其唐怒火中烧,他还没想明白,自己后宫怎么会有如此凶残的女子:“有朕在,她敢杀谁!”
秋菊见状,只叹自己身份卑微,如何也拒绝不了圣命,只好硬着头皮,带夏其唐往宁妃宫里走。
一路上,夏其唐简直是心如火烧。
魏忠贤是他来这世界认识的第一个人,虽是丫鬟,可夏其唐并未将她看低一等,而是把她当作个单纯的妹妹看待。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出宫一天,回来后这个妹妹就要受刑?
二人步履匆匆,来至一所豪华的宫殿旁,还未进去,就听得里头惨叫连连,正是魏忠贤的声音!
“皇上,你自己进去吧,奴婢实在不敢……”
夏其唐心知来得迟了,赶紧摆摆手打断了她。
“别废话,你速速去传太医!”
嘴上说着,脚下的步子却愈加快了,迈进殿内,正瞧见魏忠贤趴在长凳上挨板子,那屁股早已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住手!通通住手!”
夏其唐见此惨状,只觉得血往上涌,飞起一脚便将那手拿扳子的妇人一脚踹翻。
长凳上的魏忠贤不知挨了多少打,两个脸颊也高高的肿起,回头虚弱的叫了声“皇上”,便晕厥过去。
殿内,一个身着淡紫色罗裙的女人,缓缓起身,面上带着些许幽怨,娇滴滴道:“皇上,你去哪儿了嘛,臣妾怎么都找不到你,这才……”
“宁妃,是么?是你让人打的么?”
夏其唐不待她说完,只狠狠地瞪着她。
宁妃似乎从未受到这般委屈,扁了扁嘴就要落泪:“皇上,你怎么这么凶嘛。”
“我问你话,你听不见么!”
“就是臣妾让人打的,怎么样嘛!”宁妃见软的不行,便故作生气道,“皇上不是说过么,这后宫的奴婢都归……”
“为什么打她,她犯了什么错?”
夏其唐再次打断她,继续发问。
“她对臣妾无礼!臣妾问她皇上您去哪儿了,她怎么都不肯说。”
“她难道没告诉你,是朕不让说的么?”
“这……”
宁妃咬了咬下唇,自知理亏,只得又柔声撒娇:“皇上,一个奴婢而已,您就……”
“一个奴婢而已?你既如此高贵,这血污岂不脏了你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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