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一咧嘴,宋时风极度怀疑自己被嘲笑了。
死狗!
“吃饭吃饭,再不吃都凉了。”闫冬头疼的拦截两对头的死亡对视。
“不吃!”宋时风瞪他。
闫冬压根没理,直接把人按在凳子上,也不劝,东西搁桌上自己先拿起一个大包子,开吃。
说是不吃,可热腾腾的豆花包子放眼前,宋时风非常没毅力的屈服了,理由正当得很,不给人面子也得给饭面子,不能浪费粮食。
“明天早上喝胡辣汤怎么样?配上葱油饼,再来个韭菜盒子,怎么样?”闫冬笑呵呵的问。
“水煎包才绝配好吗?”
“那就水煎包。”
“拉倒吧,根本没卖的,哄谁呢?”早上就那么两家买饭的,一家小米粥包子,一家豆腐脑油条,哪有有卖胡辣汤水煎包的?
“哄你呗。”闫冬呼呼喝完最后一口豆腐脑,“反正你等着吃就行了。”
宋时风瞅他一眼,“你这是替它赔罪?”
“嗯。”他应的干净利索,狗子闯祸主人兜底,天经地义。
“行吧。”他笑笑,大度又洒脱,至于心里想什么,那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对了,晚上不能再蹿我屋里吧。”走之前他下巴点着狗子突然问。
“放心。”
宋时风一走,闫冬撸过狗子就是一顿揉,“大黄啊,哥跟你商量商量,不找新来的哥哥麻烦行不?”
“嗷呜~”狗子舌头一卷,舔上他的手。
“早上不能去他屋里吓唬他,懂?”
“嗷呜~”继续舔。
“你乖乖的,哥给你吃鸡。”
“嗷呜~”还是舔。
“哥就知道你最懂事了。”他杵着湿漉漉的手单方面下了结论。
结果被夸最懂事的大黄第二天一早就窝在宋时风门口,一动不动,人家可没进屋里哟。
宋时风都气懵了,他还没找这死狗晦气它倒又来了?这是看他好欺负还是怎地?
还就是看他好欺负。其实人家大黄看谁都好欺负,是村里狗中霸王来着,村里狗霸特点:护食儿,护主,看家。
家里来了生人它当然要把人看住了,当然,它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在欺负人。
主人让他客气点,它这不是连门都没进。
大黄也没干啥,就是横卧在门口,半步不让。
宋时风真想一脚把这臭东西踢到天边儿去,可抬了抬脚又恨恨的放下,这脚下去只会有两个下场,被咬,友尽。
闫冬怎么宝贝这条臭狗他可是见过,骂两句都跟骂他儿子似的,那叫个心疼。他要是敢踢,这条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绝对没商量。
他也不能真因为一只狗跟闫冬翻脸,可一时半会也还真没想出来能治这狗还不被发现的招儿,最后只好先诱降。
宋时风从屋里抓了一把陈铁军给的五香牛肉干,自己丢嘴里一块,剩下的搁地上,笑得热情亲和,“给你吃。”
大黄懒洋洋的起身,屈尊降贵的闻了闻,然后,然后又卧下了。
宋时风那叫个气啊,“你倒是吃呀。”
大黄抬头瞅着他,那眼神好像在看弱智。
宋时风觉得自己哪天要是不行了肯定是被这破狗气的,这么好吃的牛肉干都不吃,你想上天啊!
“没我交代大黄不吃别人给的东西。”闫冬说着把地上的牛肉干放进狗盆里,“而且它不吃地上的,要不拿着喂,要不他放他碗里。”
你怎么不上桌呢!狗还这么矫情。
好在最后结果是好的,大黄低头吃了他的牛肉干,闫冬笑着解释道,“他吃了你的肉就不找你麻烦,大黄很有信誉。”
“但愿吧。”宋时风可没那乐观。
宋时风跟狗子算是进入了一个微妙的和平共处阶段,代价就是每天早上一把五香牛肉干。是的,没看错,就是每天,拦路抢劫惯犯。
这只狗真是猴精猴精,一把牛肉干,不多不少六根,少一根都能堵门口不让你走,都说物肖其主,可他怎么就没看出来闫冬这么猴精?!
嗯,他已经决定了,下个月发了工资就搬家,他一个煤老板天天被狗子打劫,老子不受这个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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