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懵懂的幼年试图探索这个世界的时候,从来没有得到来自于父母为了禁止造成的伤害,父母对她的教育永远是疏大于堵,所以她能够心平气和地面对生而为人的很多欲/望和选择,能够理智判断利弊,对待大部分事情都报以非常平和的心态。
但是,她这样,不代表别人也这样。
还记得本科住四人间时候,同寝室有一个女生,从来不化妆不打扮,生日的时候自己送对方一只口红却被狠狠拒绝,对方满脸恼怒鄙夷道:“爱化妆的女人有几个学习好?有几个是好东西?都是想着钓男人恶心死了!”
当时她觉得这个女生挺莫名其妙的,可后来随着在学校里见的人多了才知道,不同的人有着不同成长环境,在一些人的世界里,爱化妆的就是想勾搭男人的“碧池”、会抽烟喝酒的一律都是下三滥、有纹身的肯定是社会流氓……
她们来自于一个非常刻板拘束的环境,但凡做点什么所谓的“出格”行为都会被各种人送上“荡/妇/羞辱”词汇大礼包,甚至她们的家人都会毫不吝啬地用这类词汇“问候”自己的孩子。
因为害怕和羞耻,她们中很多人直到成年都耻于面对生而为人的一些想法和欲/望,就算来北川上学见多识广让他们表面上逐渐没有那么死板,但有些秩序、意识和恐惧感早已写进了绝大多数人的骨子里,她们和自己本质上是不一样的,对圣教课所感受到的压力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所以,倘若和残暴的陌生男人发生/关系真的是压垮她们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那谁也帮不了她们走出心结。
想到这里,玄千两觉得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不痛快感,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开心,但就是觉得这种放弃理由特别窝囊。
……
圣教课还在继续,可圣教课上发生的小闹剧很快通过在线监控和嬷嬷们的汇报传到了地球特别办公厅。
身为监察机构外派人员的蝴妠大嬷嬷脸上的表情不大好看,视线冷冷地落在镜头上带头唱反调的黄君山和跟着唱了国歌的玄千两身上。
迪雅:“你们认识?”
“学生会的时候,我是黄君山的上司,至于玄千两……不用我介绍,你也认识。”蝴妠抬头,扫了眼远处的盖亚,“我听说了,玄千两被改名为玄大千,这个奇怪的操作来自于你的天父大人。”
盖亚眼睑微阖正在休息,懒得搭理蝴妠。
“元帅的举动令我好奇。”蝴妠的表情耐人寻味,“难不成你的天父大人对她……”
“蝴妠。”盖亚终于开口了,“你的身份调侃0号军军长,你知道僭越两个字怎么写吗?”
蝴妠语噎,只能道:“失礼了,不过今天她们的反抗必须得认真处理才行。”
旁边没去过异世界的新人类对这群野生圣女们的反抗嗤之以鼻:“反正也逃不出手掌心,想怎么闹随她们吧,这养宠物的时候,当然是越有生命力越好。”
“越有生命力越好?”蝴妠扫了眼对方,“当她们假装给你口,却用牙齿咬断你的生命力还接不上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刚刚发言的新人类下意识并拢了腿:“她们不敢。”
“你凭什么认为不敢?”蝴妠反问,“我们这里的圣女,出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没看过外面的平行世界什么样,打心底认为生育是自己的本职,可依旧偶尔会出现几个胆大包天对着干的家伙,你忘了谢丽娅了?”
众人沉默,谢丽娅,这是个让人忌讳的名字,区区级圣女的身份居然能从重重摄像头监控的学院城市里逃脱加入反叛军,这算是耀星共和国建国以来最恶性的圣女叛逃事件。
蝴妠接着道:“这群野生的圣女要是破罐子破摔了,虽然杀她们容易,但珍贵的实验数据就没有了,她们还会尿我们自己一身骚,。”
“那你打算怎么做?”对方反问。
“分三步,首当其冲是绝对不能她们团结,一定要让内部矛盾激化加重。”蝴妠扫了眼一旁写程序的迪雅,“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容易激发矛盾的现象是什么吗?”
迪雅想了想,脑袋里出现了很多个答案,也不知道蝴妠想听哪一个,于是谦虚道:“您说。”
“是不公平感。”蝴妠慢条斯理说着,“从生下来开始,父母更偏爱谁的不公平感、老师更器重谁的不公平感,社会上无端歧视的不公平感、人和人之间天赋差异的不公平感、生在不同阶级的不公平感、彼此家庭差距的不公平感、经济基础差距的不公平感……世界到处存在着各种各样的不公平感……”
蝴妠的视线落在镜头中的黄君山和玄千两身上:“我们要去放大这些不公平感,让绝大多数人因为不公平感察觉到危机感,她们就会下意识攻击所谓的受益群体,最后变成狗咬狗的局面。”
公开情报
关于修文和不稳定更新问题
审核制度没有摸透,一些和暴力和性有关的字也不可以用,所以会发生来回锁文的问题。最近改太多我开始不会写了苦笑
就像是自己刚过完这一生,被迫回到穿越了18岁,于是认真过了一遍18岁,结果等老了又穿越回了9岁,反反复复数次之后,开始分不清身边人到底是此生第一次见到还是前面的某一次人生见到过,开始分不清自己到底此时此刻活在哪个大纲的世界,这个情节到底是现在的世界出现过还是过去的世界出现过再次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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