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什么意思?”我有些恼怒了。
“这话该我问你吧,你大晚上抱着一个睡着的人来我这里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医生有些不耐烦地质问我。
“睡着的人?”我重复了一遍。
“你要不相信你自己看,各种检查都是正常,她什么病都没有。你大晚上不让她在家睡觉,抱着睡着的她来医院,不是你有病是什么?赶紧离开,别在这儿碍着我看病。”
“她只是睡着了?”我的脸瞬间霎红,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于是我埋着头,想要迅速逃离了现场,不过身无分文的我只能坐在医生门外的椅子上等着她醒来。过了许久我仍然依稀听见有人在拿我做谈资嘲笑着。
我心里想:“笑就笑呗,又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她没事就好。”我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期待她能够早点醒来。
突然我听见医生房间里的电话响了。只听见医生连连地说好,然后就挂了电话。
最初的那个保安又走过来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没钱了,走不了了。”我沮丧地低下了头。
保安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又不取药,还要花什么钱?已经检查了的,钱早就付过了。若是没给钱,人家医院也不会给你检查呀。”
我恍然大悟,用手拍了一下大腿:“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不过我没钱,他们怎么愿意帮我检查呢?”
保安突然脸色变了,急促地说:“这我可不知道了。”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我以为他是真的离开了,没想到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又出现了,不过这次是开着车。
“快上来,我送你们回家吧。”保安热忱地说。
“不用了,天不早了,等会儿我们直接去学校就行了。现在困了,就想靠着眯一会儿。”
“你那椅子坐着怎么睡呀?你也别跟我客气了,赶紧上车来吧,这座椅可以躺着,比那个可舒服多了。”
我听得心里痒痒的,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尤其大家对自己的态度。所以不敢贸然有所行动。但看了看身边熟睡的杜涵羽,我还是妥协了。于是我把她抱上了车。
突然保安接到了一个电话,他跟刚才的医生一样,都是唯唯诺诺地答应。他甚至下车去接了一会儿电话,然后吸了一根烟才上车来。
“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谢谢你。”
“什么事也没有你们的事重要。举手之劳,有什么可谢的,我们都是听令办事罢了。”说完他拧开了一瓶脉动递给了我。
“听令办事?”我接过脉动一口气就喝了半瓶,口干舌燥全身疲软的我实在没心思去关心其它事。
“你要是困了就睡一会儿。”
虽然很感激他,但毕竟与他不熟,所以我十分警觉,无论如何也强撑着眼皮。
与眼皮做斗争的每一秒都十分漫长,最终在我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只能自己掐自己。而旁边的保安则开着柔和的音乐跟着哼唱着,他精神矍铄一点儿也没有疲倦的感觉。反观自己,则差点儿被催眠曲催眠了。
“天亮了。”我似乎看见了希望的曙光,略有兴奋地说了一句。
“还早呢!这天才刚刚泛鱼肚皮。你饿吗?我去买点儿吃的。这个点儿街边卖早餐的都有了。”保安关心地问。
本就欠了他许多人情,如今更是不愿再麻烦他,所以我撒谎地摇了摇头。
“你不饿,她也得吃呀!”说完保安就下了车。
我心中暗暗庆幸自己出门遇上了贵人,但与此同时,我也为自己总给他人添麻烦感到懊恼。可摸了摸兜儿,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他速度很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就买了3根油条和3杯豆浆回来。
“我不知道你们爱吃什么,所以就根据我自己的爱好买的。”
“她怎么睡了这么久还没醒。”我接过了吃的,然后回头看了看熟睡的杜涵羽。
“那你就把她的那份吃了吧,等她醒了饿了再给她买。”保安大口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今天周一,可能会大堵车,我吃完就送你们去学校吧。”
我满嘴被油条塞满了说不出话来,只是同意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车子飞驰在马路上,根据导航,他选择了最近的路,所以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学校大门处,我使劲儿摇了摇杜涵羽,她终于醒了。
“我们到学校了,快下车吧。”我打开了后面的车门,向她伸出了手。
很显然,她满脑子的问号,她疑惑地看着我。不过还是信任地把手交到了我的手里。然后我们向他挥了挥手他就开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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