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妈妈也吓了一跳,一手捂着心口,“这可得上香,回去老奴就给直觉寺送一副香油。”
聿儿笑着,这个噩梦当然不是昨晚做的,而是几年前做的,那时候才伤了脸,她那段时间每日都做同一个梦。
梦到她在一片阳光和煦的草地上放羊,跑着跑着,天空突然布满黑压压的乌云,身后的羊群突然变成了呲牙咧嘴的大灰狼向她扑过来,她拼命跑拼命跑,拼命抵抗,还是被咬的血淋淋的,跑到一个悬崖边,一只巨大的独眼狼向她扑过来,她掉下了悬崖,每每这个时候会惊醒。
惊醒之后,每每能看到学究坐在她床边叫她安慰她,她抱着学究才能再次入睡。
后来这个噩梦慢慢的做的少了,梦里学究的手将她从悬崖边将她拉了回来,那些大灰狼再也没有伤害过她,再后来她再也没有做过噩梦。
果然聿儿才回到府里,赖妈妈便脱身走了,找了心腹拿着容小娘的画像暗中打听容小娘去直觉寺都做了些什么。
唐氏听着赖妈妈说了聿儿做的噩梦,当即来了祥喜斋查问。
聿儿回到祥喜斋,一直在书房,听到女使来报唐氏已经在来祥喜斋的路上。
她奇怪,还是在院子迎接,远远看到唐氏来了,才到门口等着。
唐氏一进门便拉着她,“一大早只说了做了噩梦,梦里见了血光还了得?”
聿儿扶着她往屋里走去,她都没想到唐氏会有那么大反应,笑道,“只是个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上了香求了平安也就无碍了。”
唐氏急急说道,“你还小懂什么?见了血光还能闹着玩的,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冲撞了?”
说着唐氏拂开聿儿的手,唐氏在祥喜斋院子转了一圈,“你这里太偏了,花树草妖的太多,好在还有一片桃花林镇着。”
唐氏说着出门,让婆子把祥喜斋前前后后不好的花草除了,才回到祥喜斋,一进门,屋子里空荡荡的,卧房和厅上连着,只有一个屏风和四张竹帘稍微隔开卧房。
唐氏转了一圈,给她添置了个放满摆设的架子隔开了卧房本来祥喜斋暮青色的帷幔、窗屉、也换成了杏红色软烟纱。
聿儿那些素色衣裳、首饰也全都拿走,就连祥喜斋的女使婆子们衣裳什么的也不许再用阴沉的颜色聿儿喜爱绣的曼殊沙华绣的扇面、手帕都被唐氏收走了,勒令她不许再绣。
唐氏又在祥喜斋书房看了一圈,里面的有不好兆头的书籍一本都没留下,就连山海经也没留下。
老太太也知道聿儿梦里见了血光,当即让人去直觉寺打了三天平安谯,说是除一除邪祟。
唐氏和老太太如此无非是担心出事,聿儿毕竟还小,梦里血光可不是闹着玩的。
聿儿很无奈,她也没想过一个噩梦激起那么大反应,早知道她就不说噩梦,她可不能让唐氏在容小娘的事情上分心,第二日去老太太那边请安的时候特地说了没有再做噩梦,老太太和唐氏这才放心些。
果不其然,赖妈妈对容小娘很上心,短短几日的摸查,直觉寺的一个小和尚说漏了嘴,原来容小娘只去过两回还是匆匆拜了佛祖就走,还给了不少银子做香油钱,只叫寺院里的几个人说她去的多。
赖妈妈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也不好独自追查,于是找了个机会讲与唐氏,聿儿见唐氏上心了,也就有了七八成把握,然后当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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