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桀桀冷笑,嗓音如同厉鬼,“好一个轻描淡写的没办法,我儿便是被你这等识大体给害死的!”
卢玄朗怒道:“泉儿一样是我儿子!”
老妇讥笑嘲讽道:“卢玄朗,你可是有好几个儿子,我却只有泉儿一子!”
卢玄朗无奈道:“我要看书了。”
老妇死死盯着这本该是相濡以沫相敬如宾的相公,脸孔扭曲,转身丢下一句,“卢玄朗,别忘了我父亲是谁。当年你没拦下那名声败坏,克夫命的寡妇进门,也就算了,这次要是你还敢让那姓徐的小杂种进了卢府,我要你好看!”
等她走后,卢玄朗将一本圣人书籍撕成两半,气喘吁吁靠着椅子。
管家急步而来,神情慌张敲了敲门,顾不得平常礼仪,只见他嘴唇青白,弯腰附耳说了一个轰动全城的骇人消息。
听完后卢玄朗阴晴不定,十指紧紧抓住椅子,这位曾被先父赞许每逢大事有静气的江南名士露出一抹惊恐,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寻常豪门贵族的府邸中门平时都不会打开,尤其是卢家这种根深蒂固的豪阀世家,不是随便有客人来访就会打开。
徐鹤云望着紧闭的中门,也并未有人来此迎接,他轻笑起来,刚才城中那番动静,以卢氏在这江南道的地位,不可能还未知晓。
而这卢氏如此态度,摆明了就不打算开门迎接他徐鹤云入卢府,甚至都不打算让他进去。
“拆了!”
一声令下,主动站出的竟是袁左宗,只见他捏了捏手腕,朗声道:“公子,这事让我来。”
“早些年跟随义父征战,别说大门,就连城门都拆过不少呢。多年未试,还真有些手痒。”
徐鹤云点点头,让开身子。
袁左宗走到卢府中门前,抬起手臂,好似不经意的摸在大门。
“砰!”
巨响传入徐鹤云耳中。
只见森严宽阔的大门碎成数块,散落在府内。而原本站于门后的管家,如死鱼一般的倒在地,可见威力之大。
徐鹤云等人还未进府,里面走出一名身穿白色麻衣的中年儒士,穿着朴素简单,身后跟着一名气质灵秀的小书童,双手捧着一柄古剑,黑檀剑鞘,与一般名剑的剑气森然不同,此剑栖鞘时竟无丝毫剑意。
朴素寒酸的中年人看了眼毙命于大院中的管家,轻轻叹息,中门已被彻底毁坏,袁白熊与院中这名儒士两两相望。
卢家中年人略微作揖行礼后淡然道:“今日是卢府有失待客之道,此人身为管事,当受责罚,只是不至死罪。”
袁白熊本身也是摸到天象门槛的高手,察觉到对方的剑意,立刻握紧手中长枪。一身战场厮杀熏陶出来的杀伐气焰,与江湖人士的气息有些不同。
那位身旁书童不捧书却捧剑的儒士作揖后,朝着袁白熊说道:“在下湖亭郡卢白颉,向袁将军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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