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妇人毫无反应，充耳不闻。
大概是之前的尸骨给了她极大的冲击，春杏见到这里有活人的时候，心里竟然松了口气，害怕的情绪也散去了一些，“小姐，奴婢听说质子六岁来大晋的时候，身边跟了个奶娘。”
一个六岁小皇子的奶娘最多二十来岁，现在最多也不过四十岁，可是这老妇人形容枯槁，看上去像是六七十岁的婆婆，还疯掉了。
伏凌有些意外，这人竟然是沈昼无的奶娘，可她为何会疯掉？
“先出去吧。”
从冷宫里出来，伏凌又召来领路的小太监，“帮我把掌管冷宫的嬷嬷找过来。”
说完又让春杏给小太监塞了一锭银子。
没过多久，一位身穿紫色宫装的嬷嬷急急忙忙踏着雪跑了过来。
伏凌也不绕弯子，直接让春杏塞她两锭银子，“说说里面的老妇人。”
嬷嬷喜滋滋地收下银子，她在冷宫本来就没什么油水，遇到伏凌出手这般大方，恨不得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反正质子的事本来就不是秘密，“多谢宋大小姐赏赐，老奴对质子的事还真的知晓一二。质子与奶娘李氏在十四年前来的冷宫。”
“那会质子长得可水嫩了，宫里又是腌赞地方，很多太监和侍卫都有那等癖好，质子又长得这般招人喜欢……”
春杏脸白了白。
“李氏虽然护住了质子，但自己却糟了难。老奴听说每逢没有食物，没有衣服御寒的时候。李氏都会用身子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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