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女儿就这才学？
“你是太子未婚妻？”凌翛忽然问。
“不是啊。”褚明瑶回答的爽快。
“太子的未婚妻不是褚二小姐嘛？你不是褚二小姐吗？”
“半个时辰前吧，太子与我退婚了。”褚明瑶淡淡的。
“喔？当众退婚啊？”
凌翛背着手，看着褚明瑶坦坦荡荡席地而坐，放放心心把身子靠在海棠树干上，作为贵族小姐，还是细心的整理了裙摆。
“难不成他私下跟我说？所以我这么气，把瓶子都摔了。”褚明瑶一想起太子那个冬瓜，就觉得气。
凌翛：......
褚明瑶没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其实自己鬼扯什么都不重要，她只要这幅模样，呆呆笨笨的，这个凌家小将军再怎么高深莫测，都不至于对她打什么主意。
她能感觉到，一开始那股杀气，已经再之后的谈话中渐渐隐匿了下去。
但仅仅是隐匿。
“小将军不参加自己的庆功宴，反跑这来干什么，看花？”
褚明瑶清理着裙摆上的花瓣。
凌翛微微走出花树冠下，看着夜空，背影凉淡。
“花有什么好看的。”
转瞬即逝，过眼云烟。虽轻柔，但媚俗。虽烂漫，但脆弱。
“那你看星星看月亮？”
见凌翛不回答，她又自顾自的说：“嗯，月亮星星很好看，但是在地上看的感觉跟登高看的感觉不一样的。在逼仄的地方待久了，看什么都司空见惯。”
凌翛回头看了一眼靠树安眠的褚明瑶，她说话满嘴胡言，又漫不经心，眼都不睁。
树上还有很多海棠花在飘落。她不再理那些落花了。
落花一点点落在她的衣角，裙摆，头发，擦过她的睫羽，唇畔......
像下雪一样。
可是，云启这场雪，不会停了。
少年衣摆轻扬，默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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