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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过分慷慨了,又是请雪糕奶茶,又是请饭和ktv,他家境不错,但毕竟不是什么不差钱的富二代,这个散财法,鲁智他们都替他心疼:“还是a一下吧。”

“不用。”裴箴言拒绝。

他想对班里同学好点,而且他今天心情太好太好了,有普天同乐的慷慨。

七班的班长虽然不想输给八班的班长,但请唱k已经是一大笔血,再请饭的话实在囊中羞涩。

“没事啊班长,我们aa就行!”

七班班长拱手作揖,感谢各位同窗的理解。

熊大阴阳怪气影射裴箴言:“班长不用学习某些人的人傻钱多!”

又惹来一顿对骂。

结果七班叫服务员过来买单的时候,服务员指指陆仅,说:“你们这几桌已经买过单了。”

“陆神,你什么时候”想起中途陆仅借口出去上厕所,大家顿时都明白了。

“谢谢仅哥!”

“大神大气!”

只有刚才说裴箴言人傻钱多的熊大差点当场跪下。

屏风重新竖上了,两个班只能听到彼此的动静,裴箴言没法看到陆仅现在的样子。

陆仅愿意前来参加班级活动,还请了客,是不是说明他今天也很高兴?

七班先吃完饭,鲁智火急火燎地催促那些自己班里还没吃完的同学放下筷子赶紧走。

“一会好的包厢都让他们抢完了!”

谁能想到这张乌鸦嘴一语成谶,两个班你追我赶,跟蝗虫过境似的从电梯和楼梯涌进ktv,结果前台告知他们只剩下一个大包。

可裴箴言和七班班长定的都是大包。

“既然没有那么多大包,你们卖出来干嘛?”

值班经理当然不能说老板临时带了朋友过来玩占了个大包,他们老板搞这个ktv本来也不是为了赚钱,就为了想玩的时候有个自己的地方,所以一切以自己开心为前提,才不管什么预约不预约。

“不好意思,确实是我们的工作失误,你们好像都是同学,能不能挤一下?”

裴箴言在心里疯狂点头。

但是,

“不行!”

“不可能!”

遭到激烈反对。

值班经理差点给喊聋了,忍着耳膜刺痛却还要微笑:“那或者能不能有一方挤下中包,我们退差价,并送两个果盘?”

“反正我们班不行!”

“我们就要大包,中包怎么挤这么多人?”

大几十号人挤得ktv大堂水泄不通,闹得不可开交。

眼下状况已经非值班经理可以控制,她指挥人去包厢知会老板。

ktv老板玩得正尽兴被打断,本打算治值班经理一个能力不足,直到他真的走出来亲眼见证了场面的混乱程度,一时间心服口服,简直头都快炸了。

他走上前去,突然瞥见一个模样极为出挑的男孩子站在前台跟值班经理对峙,不由得愣了一下。

裴箴言很快也看到韩超了,砸车事件后他们就没见过,偶尔微信上会闲聊几句,韩超好几次叫他出来玩,不过因为他没什么空暇时间,就都婉拒了。

他当韩超也是这里的顾客,还挺惊喜能在这里碰到熟人的,招呼道:“超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不过他很快从ktv员工的口中得知了韩超的身份,自以为找到靠山,控诉了超卖大包的失误。

韩超当然不能跟他说实话,假模假样地批评了员工,然后邀请他:“我那个大包只有三四个朋友在,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们一起。”

裴箴言问了下班里同学的意见,都说可以。

问题迎刃而解。

陆仅没有第一时间认出韩超,他对无关紧要的人向来不上心,但很快他就凭着韩超的眼神和神态想起了这是保时捷918的主人。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本能地不喜欢这个人。

现在依然如此。

高二八班跟韩超去包厢的路上,裴箴言突然想到点什么,小声问了一嘴:“你包厢里都是谁啊?”

上次见面的时候,韩超那些富二代朋友都带了姑娘,每一对都不像普通男女朋友关系。

“放心,我把他们打发去中包了。我还是知道要给祖国花朵树立正确的价值观的。”

裴箴言满意了,比一个k的手势。

“你那个朋友。”韩超回头看了陆仅一眼,“不跟你一起吗?”

不等裴箴言回答,鲁智已经义正辞严纠正了韩超:“那些可不是什么朋友,那是宿敌。”

“宿敌?”韩超不解。

裴箴言“嗯”了一声,不便当着班里同学的面多说:“别管了,他们不跟我们一起的。”

韩超识趣地没有多问。

进了包厢,众人忙活开,唱歌的,点歌的,玩游戏的,还有些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聊天,等服务员送啤酒饮料和零食进来,有酒精的助兴,气氛更上一层楼。

裴箴言跟韩超随意找了个角落寒暄,期间一直有人过来敬他酒邀请他合唱,他身边的位置更是从不空闲,一旦有人走开,立刻就有人替补上来。

“一起唱。”鲁智把一支话筒塞到裴箴言手里。

裴箴言抬头一看,因为爱情,他把话筒又塞了回去:“不会。”

“你明明会。”鲁智不依不饶,“快点一起唱两句。”

“怎么都找你唱情歌?感觉你们班男生比女生更喜欢你啊。”韩超奇道。

“是的是的。”鲁智马上配合着演上了,“虽然我们都是钢铁直男,但我们都愿意为了他改变。”

韩超哭笑不得,他又陪着待了一会,就出去了,然后很久没有回来。

包厢里兴致很高,酒都送了三次,家教严的先走了一批,剩下一批放言“不醉不归”的敬来敬去,裴箴言盛情难却,稍稍喝了几杯。

他有上次醉酒的前车之鉴,不敢喝多,怕又难受,于是借口说上厕所,走出了包厢透气。

在洗手池前冲了把冷水脸,水温冲刷脸颊很舒服,他埋着头半天不愿意起来。

“喝了多少?”旁边传来一道声音。

不知道陆仅什么时候来的。

裴箴言关了水龙头抬头,水珠滴滴答答从额发滚落下来:“没醉。”

“上回也说没醉。”陆仅扯了张擦手巾给他,显然不怎么相信他的话。

“真没醉。”裴箴言说。

他本来真的以为自己完全没醉,但在卫生间自带迷离效果的柔光灯下多看陆仅一会,他就觉得自己判断失误。

至少有点微醺。

酒精成倍放大了他的念头。

他想回家。

还想知道陆仅到底介不介意他的口水,这个问题他之前就想知道了,今天陆仅不介意穿他的鞋,致使他越发贪婪,想要更多的特殊待遇。

他眼神直勾勾的,陆仅看出点不对劲,走近一步拿擦手巾,往他还在滴水的脸上摁了一把,说:“要不回家吧,我快无聊死了。”

裴箴言不说话,抬手扣住了陆仅的手腕。

其实他知道陆仅是不介意的,否则不会跟他一起吃饭,但他现在想排除餐具上沾到的那点微量元素,转而假设那些更直接、更纯粹的可能。

理智在喊停,但他管不了了,那个问题在脑海中急剧膨胀,霸道地侵占了他全部的思考能力。

他必须要知道。

这简直是现在全世界最重要的事。

如是想着,他揽住陆仅的后脑勺凑近过去。

然后在陆仅惊恐的眼神中,伸出舌头舔了一口陆仅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身为作者都忍不住为裴箴言的脑回路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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